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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茶盏的搞笑图片

发布时间: 2022-03-31 13:28:09

1. 天目盏源于那朝

看着几个学识渊博的鉴定大师对着宝物侃侃而谈,非常羡慕。特别是当大师们宣布一件宝物为真品时,我也和持宝人一样,非常激动。心里反复念叨着:如果我有一件宝贝就好了。说句真心话,我只是个爱好者,只会纸上谈兵,对宝贝最多是到博物馆看见过,有些只是看过照片。而作为日本国宝的曜变天目茶盏我就是只看过照片。照片上的此物美轮美奂,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它的真面目。

2. 宋耀州窖莲花纹茶盏如何变别真假

看看图片

3. 如何摆放茶具的图片

茶具的摆放:

茶具的摆放方法通常于茶具的摆放要布局合理,实用、美观,注重层次感,有线条的变化。 摆放茶具的过程要有序,左右要平衡,尽量不要有遮挡。

茶具摆放如果有遮挡,则要按由低到高的顺序摆放,将低矮的茶具放在客人视线的最前方。为了表达对客人的尊重,壶嘴不能对着客人,而茶具上的图案要正向客人,摆放整齐,如图所示。

拓展资料:

茶具的保养:

1、彻底将内外洗净

无论是新壶还是旧壶,养之前要把壶身上的蜡、油、污、茶垢等清除干净。

2、切忌沾到油污

紫砂壶最忌油污,沾一后必须马上清洗,否则土胎吸收不到茶水,全留下油痕。

3、泡茶

泡茶次数越多,壶吸收的茶汁就越多,土胎吸收到某一程度,就会透到壶表发出润泽如玉的光芒。

4、擦与刷要适度

壶表淋到茶汁后,用软毛小刷子,将壶中积茶销销刷洗,用开水冲净,再用清洁的茶巾稍加擦试即可,切忌不断地推搓。

5、使用后清理晾干

泡茶完毕,要将茶渣清除干净,以免产生异味,又需重新整理。

4. 请问,中国历朝茶具的特点有什么区别(如:唐宋元明清)

从饮茶开始就有了茶具,从一只粗糙古朴的陶碗到一只造型别致的茶壶,历经几千年的变迁,这一只只茶具的造型、用料、色彩和铭文,都是历史发展的反映。历代茶具名师艺人创造了形态各异、丰富多彩的茶具艺术品,留传下来的传世之作,是不可多得的文物古董。

茶具如同其他饮具、食具一样,它的发生和发展,经历了一个从无到有,从共用到专一,从粗糙到精致的历程。随着“茶之为饮”,茶具也就应运而生,并随着饮茶的发展,茶类品种的增多,饮茶方法的不断改进,而不断发生变化,制作技术也不断完善。

1、隋及隋以前的茶具

一般认为我国最早饮茶的器具,是与酒具、食具共用的,这种器具是陶制的缶,一种小口大肚的容器。韩非在《韩非子》中就说到尧时饮食器具为土缶。如果当时饮茶,自然只能土缶作为器具。史实表明,我国的陶器生产已有七八千年历史。浙江余姚河姆渡出土的黑陶器,便是当时食具兼作饮具的代表作品。但按现有史料而论,一般认为我国最早谈及饮茶使用器具的是西汉(公元前2068年)王褒的《僮约》其中谈到“烹荼尽具,已而盖藏”。这里的“荼”指的是“茶”、“尽”作“净”解。《僮约》原本是一份契约,所以在文内写有要家僮烹茶之前,洗净器具的条款。这便是在中国茶具发展史上,最早谈及饮茶用器具的史料。

但是,明确表明有茶具意义的最早文字记载,则是西晋(公元265--316年)左思(约公元250--约305年)的《娇女诗》,其内有(心为茶荈剧,吹嘘对鼎。)这“鼎”当属茶具。唐·陆羽在《茶经·七之事》中引《广陵耆老传》载:晋元帝(公元317--323年)时,“有老姥每旦独提一器茗,往市鬻之。市人竞买,自旦至夕,其器不减。”接着,《茶经》又引述了西晋八王之乱时,晋惠帝司马衷(公元290--306年蒙难,从河南许昌回洛阳,侍从“持瓦盂承茶”敬奉之事。所有这些,都说明我国在隋唐以前,汉代以后,尽管已有出土的专用茶具出现,但食具和包括茶具、酒具在内的饮具之间,区分也并不十分严格,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两者是共用的。

2、唐(含五代)28种茶具

由于唐时茶已成为国人的日常饮料,更加讲究饮茶情趣,因此,茶具不仅是饮茶过程中不可缺少的器具,并有助于提高茶的色、香、味,具有实用性,而且,一件高雅精致的茶具,本身又富含欣赏价值,且有很高的艺术性。所以,我国的茶具,自唐代开始发展很快。中唐时,不但茶具门类齐全,而且讲究茶具质地,注意因茶择具,这在唐·陆羽《茶经·四之器》中有详尽记述。本世纪80年代后期,陕西扶风法门寺地宫出土的成套唐代宫廷茶具,与陆羽记述的民间茶具相映生辉,又使国人对唐代茶具有了更加完整的认识。但唐代的饮茶方式与今人有很大的不同,以致有许多茶具是今人未曾见到过的。有关唐代宫廷茶具,下面已分件专述。这里,将唐代陆羽在《茶经》中开列的28种茶具,按器具名称、规格、造型和用途,分别简述如下。

蕾钮摩羯纹三足架银盐台——唐煮茶过程中需要加入盐
风炉 形如古鼎,有三足两耳。“厚三分,缘阔九分,令六分虚中”,炉内有床放置炭火。炉身下腹有三孔窗孔,用于通风。上有三个支架(格),用来承接煎茶的。炉底有一个洞口,用以通风出灰,其下有一只铁制的灰承,用于承接炭灰。风炉的炉腹三个窗孔之上,分别铸有“伊公”、“羹陆”和“氏茶”字样,连起来读成“伊公羹,陆氏茶”。“伊公”指的是商朝初期贤相伊尹,“陆氏”当指陆羽本人。《辞海》引《韩诗外传》曰:“伊尹……负鼎操俎调五味而立为相。”这是用鼎作为烹饪器具的最早记录,而陆羽是历史上用鼎煮茶的首创者,所以,长期以来,有“伊尹用鼎煮羹,陆羽用鼎煮茶”之说,一羹一茶,两人都是首创者。由此可见,陆羽首创铁铸风炉,在中国茶具史上,也可算是一大创造。

灰承 是一个有三只脚的铁盘,放置在风炉底部洞口下,供承灰用。

炭挝 是六角形的铁棒,长一尺,上头尖,中间粗,握处细的一头拴一个小。也可制成锤状或斧状,供敲炭用。

火䇲 又名筋,是用铁或铜制的火箸,圆而直,长一尺三寸,顶端扁平,供取炭用。

交床 十字形交叉作架,上置剜去中部的木板,供置用。

夹 用小青竹制成,长一尺二寸,供炙烤茶时翻茶用。

纸囊 用剡藤纸(产于剡溪。剡溪在今浙江嵊州市境内)双层缝制。用来贮茶,可以“不泄其香”。

碾 用桔木制作,也可用梨、桑、桐、柘木制作。内圆外方,既便于运转,又可稳固不倒。内有一车轮状带轴的堕,能在圆槽内来回转动,用它将炙烤过的饼茶碾成碎末,便于煮茶。

拂末 用鸟羽毛做成,碾茶后,用来清掸茶末。

罗合 罗为筛,合即盒,经罗筛下的茶末盛在盒子内。

则 用海贝、蛎蛤的壳,或铜、铁、竹制作的匙、小箕之类充当,供量茶用。

水方 用稠木,或槐、楸、梓木锯板制成,板缝用漆涂封,可盛水一斗,用来煎茶。

漉水囊 骨架可用不会生苔秽和腥涩味的生铜制作。此外,也可用竹、木制作,但不耐久,不便携带。惟用铁制作是不适宜的。囊可用青竹丝编织,或缀上绿色的绢。囊径五寸,并有柄,柄长一寸五分,便于握手。此外,还需做一个绿油布袋,平时用来贮放漉水囊。漉水囊实是一个滤水器,供清洁净水用。

瓢 又名牺杓。用葫芦剖开制成,或用木头雕凿而成,作舀水用。

竹夹 用桃、柳、蒲葵木或柿心木制成,长一尺,两头包银,用来煎茶激汤。

熟盂 用陶或瓷制成,可用水二升。供盛放茶汤,“育汤花”用。

鹾簋 用瓷制成,圆心,呈盆形、瓶形或壶形。鹾就是盐,唐代煎茶加盐,鹾簋就是盛盐用的器具。

揭 用竹制成,用来取盐。

碗 用瓷制成,供盛茶饮用。在唐代文人的诗文中,更多的称茶碗为“瓯”。此前,也有称其为“盏”的。

畚 用白蒲编织而成,也可用,衬以双幅剡纸,能放碗十只。

札 用茱萸木夹住栟榈皮,作成刷状,或用一段竹子,装上一束榈皮,形成笔状,供饮茶后清洗茶器用。

涤方 由楸木板制成。制法与水方相同,可容水八升。用来盛放洗涤后的水。

滓方 制法似涤方,容量五升,用来盛茶滓。巾用粗绸制成,长二尺,做两块可交替拭用。用于擦干各种茶具。

具列 用木或竹制成,呈床状或架状,能关闭,漆成黄黑色。长三尺,宽二尺,高六寸。用来收藏和陈列茶具。

都篮 用竹篾制成。里用竹篾编成三角方眼;外用双篾作经编成方眼。用来盛放烹茶后的全部器物。

以上28种器具,是指唐时为数众多的茶具而言,但并非每次饮茶时必须件件具备。这在陆羽的《茶经》中说得很清楚,在不同的场合下,可以省去不同的茶具。

3.宋(含金、辽)茶具

宋代的饮茶方法与唐代相比,已发生了一定变化,主要是唐人用煎茶法饮茶逐渐为宋人摒弃,点茶法成了当时的主要方法。本世纪以来,河北宣化先后发掘出一批辽代墓葬,其中七号墓壁画中有一幅点茶图,它为我们提供了当时用点茶法饮茶的生动情景。

到了南宋,用点茶法饮茶更是大行其道。但宋人饮茶之法,无论是前期的煎茶法与点茶法并存,还是后期的以点茶法为主,其法都来自唐代,因此,饮茶器具与唐代相比大致一样,只是煎茶的,已逐渐为点茶的瓶所替代。北宋蔡襄在他的《茶录》中,专门写了“论茶器”,说到当时茶器有茶焙、茶笼、砧椎、茶钤、茶碾、茶罗、茶盏、茶匙、汤瓶。

宋徽宗的《大观茶论》列出的茶器有碾、罗、盏、筅、钵、瓶、杓等,这些茶具的内容,与蔡襄《茶录》中提及的大致相同。值得一提的是南宋审安老人的《茶具图赞》。审安老人真实姓名不详,他于宋咸淳五年(公元1269年)集宋代点茶用具之大成,以传统的白描画法画了十二件茶具图形,称之为“十二先生”,并按宋时官制冠以职称,赐以名、字、号,足见当时上层社会对茶具钟爱之情。“图”中的“十二先生”,作者还批注“赞”誉。

其实,《茶具图赞》所列附图表明;韦鸿胪指的是炙茶用的烘茶炉,木待制指的是捣茶用的茶臼,金法曹指的是碾茶用的茶碾,石转运指的是磨茶用的茶磨,胡员外指的是量水用的水杓,罗枢密指的是筛茶用的茶罗,宗从事指的是清茶用的茶帚,漆雕密阁指的是盛茶末用的盏托,陶宝文指的是茶盏,汤提点指的是注汤用的汤瓶,竺副师指的是调沸茶汤用的茶筅,司职方指提清洁茶具用的茶巾。

宋人的饮茶器具,尽管在种类和数量上,与唐代相比,少不了多少。但宋代茶具更加讲究法度,形制愈来愈精。如饮茶用的盏,注水用的执壶(瓶),炙茶用的钤,生火用的铫等,不但质地更为讲究,而且制作更加精细。

4.元代茶具

元代茶具从某种意义上说,无论是茶叶加工,还是饮茶方法,抑或是使用的茶具,元代是上承唐、宋,下启明、清的一个过渡时期。

元代统治中国不足百年,在茶文化发展史上,找不到一本茶事专着,但仍可以从诗词、书画中找到一些有关茶具的踪影。在当时既有采用点茶法饮茶的,但更多是采用沸水直接冲泡散茶。

在元代采用沸水直接冲泡散形条茶饮用的方法已较为普遍,这不仅可在不少元人的诗作中找到依据,而且还可从出土的元冯道真墓壁画中找到佐证。在图中,没有茶碾,当然也无须碾茶,再从采用的茶具和它们放置的顺序,以及人物的动作,都可以看出人们是在直接用沸水冲泡饮茶。用于点茶用的元影青的刻花执壶。

5.明代茶具

明代茶具,对唐、宋而言,可谓是一次大的变革,因为唐、宋时人们以饮饼茶为主,采用的是煎茶法或点茶法和与此相应的茶具。元代时,条形散茶已在全国范围内兴起,饮茶改为直接用沸水冲泡,这样,唐、宋时的炙茶、碾茶、罗茶、煮茶器具成了多余之物,而一些新的茶具品种脱颖而出。明代对这些新的茶具品种是一次定型,因为从明代至今,人们使用的茶具品种基本上无多大变化,仅仅在茶具式样或质地上有所变化。

另外,由于明人饮的是条形散茶,贮茶焙茶器具比唐、宋时显得更为重要。而饮茶之前,用水淋洗茶,又是明人饮茶所特有的,因此就饮茶全过程而言,当时所需的茶具,明·高濂《遵生八笺》中列了16件,另加总贮茶器具7件,合计23件。但其中很多与烧水、泡茶、饮茶无关,似有牵强凑数之感,这在明·文震亨的《长物志》中已说得很明白:“吾朝”茶的“烹试之法”,“简便异常”,“宁特侈言乌府、云屯、苦节君、建城等目而已哉”明代张谦德的《茶经》中专门写有一篇“论器”,提到当时的茶具也只有茶焙、茶笼、汤瓶、茶壶、茶盏、纸囊、茶洗、茶瓶、茶炉8件。

不过,明代茶具虽然简便,但也有特定要求,同样讲究制法、规格,注重质地,特别是新茶具的问世,以及茶具制作工艺的改进,比唐、宋时又有大的进展。特别表现在饮茶器具上,最突出的特点是一是出现了小茶壶,二是茶盏的形和色有了大的变化。

总的说来,与前代相比,明代有创新的茶具当推小茶壶,有改进的是茶盏,它们都由陶或瓷烧制而成。在这一时期,江西景德镇的白瓷茶具和青花瓷茶具、江苏宜兴的紫砂茶具获得了极大的发展,无论是色泽和造型、品种和式样,都进入了穷极精巧的新时期。

6.清代茶具

清代,茶类有了很大的发展,除绿茶外,又出现了红茶、乌龙茶、白茶、黑茶和黄茶,形成了六大茶类。但这些茶的形状仍属条形散茶。所以,无论哪种茶类,饮用仍然沿用明代的直接冲泡法。在这种情况下,清代的茶具无论是种类和形式,基本上没有突破明人的规范。

清代的茶盏、茶壶,通常多以陶或瓷制作,以康熙干隆时期最为繁荣,以“景瓷宜陶”最为出色。清时的茶盏,康熙、雍正、干隆时盛行的盖碗,最负盛名。清代瓷茶具精品,多由江西景德镇生产,其时,除继续生产青花瓷、五彩瓷茶具外,还创制了粉彩、珐琅彩茶具。清代的江苏宜兴紫砂陶茶具,在继承传统的同时,又有新的发展。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当时任溧阳县令、“西泠八家”之一的陈曼生,传说他设计了新颖别致的“八壶式”,由杨彭年、杨风年兄妹制作,待泥坯半干时,再由陈曼生用竹刀在壶上镌刻文或书画,这种工匠制作,文人设计的“曼生壶”,为宜兴紫砂茶壶开创了新风,增添了文化氛围。干隆、嘉庆年间,宜兴紫砂还推出了以红、绿、白等不同石质粉末施釉烧制的粉彩茶壶,使传统砂壶制作工艺又有新的突破。

此外,自清代开始,福州的脱胎漆茶具、四川的竹编茶具、海南的生物(如椰子、贝壳等)茶具也开始出现,自成一格,逗人喜爱,终使清代茶具异彩纷呈,形成了这一时期茶具新的重要特色。

7.现代茶具

现代茶具,式样更新,名目更多,做工更精,质量也属上乘。在这众多质地的茶具中,贵的有如金银茶具,廉的如竹木茶具,此外还有用玛瑙、水晶、玉石、大理石、陶瓷、玻璃、漆器、搪瓷等制作的茶具,枚不胜数。

5. 我的世界搞笑图

前。”

辰易林的声音,有些急切。

但眼下的蓝发青年,则波澜不惊,目光清澈。

“只是失踪一些人鱼,短时间,不会惊动人鱼王国最高层。据我所知,那人鱼王,最近十年,一直闭关未出。”

赵峰慢条斯理的道。

摆在众人面前的,有两条路:

第一,撤退,见好就收。

众人收获颇丰,尤其是赵峰,搜刮庞大的资源珍材。

第二,图谋湖底宫殿。

第二个选择,将会面临很大危险,有可能受整个人鱼王国的追杀,甚至面临王者。

“赵峰,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江帆忍不住道。

辰易林目光闪烁,这一路挺进,十分顺利。

似乎,一切都在赵峰的预料、掌控中。

“方法很简单,你们回想下,当年那个成功进入湖底宫殿的案例。”

赵峰莞尔一笑。

当年?

众人当然知道

数千年前,那位圣地天才,机缘巧合下,与人鱼公主相爱,并在人鱼公主帮助下,进入了湖底宫殿。

“据我所知,这一代的人鱼公主,美貌倾城。更重要的是,她还没有确定人生另一半。”

赵峰淡然道。

“赵峰,你不会想复制当年的方法吧?”

辰易林翻了一个白眼。

“人鱼族的智慧,不输于人类,可不是傻瓜。同样的方法,能再次实现?

“当年的成功,是机缘巧合,恐怕难以复制。”

“再说,我们中,有谁能让人鱼公主倾慕?那得冒多大风险?”

众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人鱼族岂是傻瓜,会被同样的方法,连续骗两次。

“呵呵,谁说当年的成功,不可复制?我们之中,就有这样的人。”

赵峰轻笑,不置可否的道。

“谁?谁有这样的能力,可以⊥人鱼公主一见钟情?”

众人纷纷侧目,相互看了看。

貌似人群中,也没有特别俊美出众的天才。

“那个人,就是你。”

赵峰似笑非笑,目光定格在江帆身上。

“啊”

江帆身形一个踉跄,差点没破口大骂。

这太坑了

“赵师弟,这可不是玩戏,你到底有什么方法?”

辰易林正然道。

论相貌,这江帆十分普通,比赵峰,都有些差距。

“是这样的。”

赵峰顿了顿,解释道:“人鱼族,同样是仰慕强者,对高贵的血脉,十分崇拜。而江师兄,拥有太古万族榜血脉,据我从几个鱼人奴仆所知,这位人鱼公主,心高气傲,同族的血脉天才,都看不上……”

“嗯,简单的说,这鱼人公主,崇拜强者,仰慕高贵的血脉。”

赵峰总结的道。

闻言,几名真传弟子,露出了然神色。

“这不行……绝对不行”

江帆竭力反对,这方案,不靠谱啊。

辰易林眉头微皱,这个方案,听起来,的确有些坑。

第一,风险太大。

第二,爱情本是机缘巧合的偶然。

“你们听完我的计划……”

赵峰的声音,突然压低。

最后。

只剩下辰易林和江帆,脑海中,听到赵峰的计策。

“你真有把握?”

辰易林询问道。

江帆的面色,也稍微缓和了一下。

“九成把握你们不愿意,就打道回府。”

赵峰断然道。

“好吧赵峰”

江帆终于决定一搏。

如果不答应,就会失去进湖底宫殿的机会。

片刻之后。

在众人注视下,江帆被几个人鱼族,五花大绑。

四名丹元境层次的人鱼战士,押解着江帆。

此外,附近还有些人鱼,其中还有一个美貌女鱼人。

“这个外来者人类,竟敢侮辱人鱼公主,将他送到人鱼公主府中,任凭公主发落。”

赵峰吩咐道。

其中那名美貌女鱼人,正好与人鱼公主认识。

女鱼人应诺,把江帆这个战利品,送进人鱼王国。

接下来。

一切都在赵峰的预料和掌控中。

江帆被五花大绑,进入人鱼的王国,并被送往人鱼公主府。

一路上。

大量人鱼好奇观望,倒是有惊无险。

在人鱼眼中,人类也是珍稀的“品种”,此等战利品,奉送到人鱼公主府上,到没人异议。

毕竟。

人鱼王国内的一些异常,还没反应到高层。

赵峰通过那些人鱼奴仆,共享视野和声音,了解进度。

而玄真圣宗的其它弟子,则完全失去音讯。

人鱼公主府。

“人类?战利品?”

一个绝美倾城的美人鱼,慵懒的躺在床榻上,听到这个消息,明眸一闪,透出浓浓的兴趣。

正如。

在人类眼中,美人鱼是稀罕品种一样。

人鱼公主,也不能免俗。

“给我送上来”

人鱼公主一脸期待好奇。

数千年前,那段“人鱼之恋”,被族人列为禁忌之恋。

但不知为何,越是禁忌的东西,她越是好奇。

很快。

五花大绑的“江帆”,被押解到人鱼公主面前。

“你,就是人类?”

人鱼公主很好奇,用手摸着江帆的身体,从上到下。

特别是摸到下身时,江帆身体一僵,脸蛋一红,亦有一种屈辱,心里暗骂赵峰。

但同时。

他心里,暗暗有几分期待,与这高贵绝美的人鱼公主,来上一段浪漫的爱情,那也是不错。

毕竟。

他自小被发掘血脉后,一直在枯燥的修炼中。

江帆二十多岁,还是个处男,连一次感情经历都没有。

念及此处,江帆稍微释放出自己的一丝血脉气息。

“嗯?太古万族榜血脉?”

人鱼公主,血脉心灵,都感到一股压迫,大为震惊。

那一双月牙般的美眸中,敬畏之余,还闪烁着小星星。

江帆心中暗暗得意,太古万族榜血脉,就是不一样。

人鱼公主?小菜一碟

然而。

人鱼公主接下来一句话,让他如坠深渊:

“嘻嘻,你一定是人类派来的内奸,想通过‘美男计,,来勾引本公主?

“哼当年的老套路,还想重新来一次,是哪个白痴想的计策。”

江帆差点没吐血,太坑了。



第647章 人鱼王

人鱼公主,识破江帆的“美男计”,一双月牙般的明眸中,满是玩味和得意。

是哪个白痴想的计策?

江帆差点没气得吐血,心里把赵峰暗骂了千百遍。

在出发前,赵峰一脸笃定,以江帆太古万族榜的血脉,有较大机会,赢得人鱼公主的青睐。

“嘻嘻,赵峰?”

人鱼公主那张祸国殃民的娇颜上,透着几丝狡黠。

“你……你怎么知道?”

江帆失声。

这个人鱼公主,怎么知道赵峰。

“难道是……”

江帆心里“咯噔”一声。

他想到一种可能。

难道,赵峰与人鱼公主,早就串通在一起?

如果这一点成立,那么一切顺理成章了。

否则的话,人鱼公主不会见他第一面,就窥破“美男计”,

“赵峰”

江帆咬牙切齿,一股无名怒火,在心头蔓延。



江帆体表凝结一层黝黑古朴的纹理,皮肤似鳞似壳,坚硬厚实,宛若一头傲立蛮荒的巨兽。

咔嚓

江帆双臂一振,体内太古万族榜血脉爆发,将捆缚身体的玄金铁索震断。

“不愧是太古万族榜血脉……”

修为高达大丹元境的人鱼公主,血脉灵魂中,传来一股压迫感,身心发自本能的畏惧抖瑟。

那种感觉,就如渺小的鱼儿,面对荒古的海兽。

“先拿下你这个人鱼公主。”

江帆抬手,飞身抓向人鱼公主。

然而。

人鱼公主似乎早就知道他的意图,在江帆出手前,人鱼尾巴一甩。

汩嗖

在一股深蓝水流中,人鱼公主从容躲过江帆的迅猛“一抓”。

哪里跑”

江帆心中焦急,再度飞扑向人鱼公主。

以他太古万族榜的血脉,纵然人鱼公主有大丹元境中期修为,也无法与他正面相抗。

只是。

他忽略了一个因素,那就是环境。

这里是人鱼王国,湖水下的人鱼族部落。

在水中,他的速度,大大受制。何况,江帆的血脉,以力量防御见长。

“嘻嘻,你打不着我。哎呀,救命啊……”

人鱼公主古怪机灵,身为人鱼族的公主,她适应这片水域。

在紫烟湖中,她速度身法的优势,站在一个制高点。

就算是圣地十天才,进入紫烟湖,也无法在身法速度,以及灵活性上,与之相比。

“糟糕”

江帆有些绝望,他已经感知到,人鱼族强者,正往这边赶赴。

“逃”

江帆见奈何不了人鱼公主,身形往外飞蹿而去。



人鱼公主纤手一推,一层暗蓝剑波,冲向江帆,其攻击,在水中畅通无阻

噗嗤

江帆似鳞似壳的皮肤上,留下一个针线粗的血痕,又迅速的愈合。

好强的防御

人鱼公主微微失神,她全力一击,难以对江帆造成实质威胁。

“赵峰你把我坑的好惨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江帆一边逃,一边暗骂赵峰。

“赵峰?那个想出美男计的白痴?”

人鱼公主略显错愕,似有一些兴趣的样子。

能够驱使太古万族榜血脉的主人,那个赵峰,应该不简单。

“嗯?”

江帆感觉不对,这人鱼公主,怎么总能知道自己的念头。

“读心术么?”

一个呢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哼白痴我人鱼王室的灵魂天赋中,有着读取思维,的能力,尤其在每一代人鱼公主身上。”

人鱼公主一脸傲然。

读取思维

江帆心头大震,有关这一点,相关的资料信息中,怎么没有?

若是如此。

当年,那位圣地天才,怎能赢得人鱼公主的芳心?

“你们人类,当年那个天才,之所以能成功,唯有一颗‘真心,,否则怎能昔日那位人鱼公主。”

人鱼公主嘴角间,抿起一丝嘲讽更浓。

“原来如此。”

那呢喃的声音,似乎与激荡的水流,毫无于系,直接在灵魂层面响起。

“什……什么人”

人鱼公主身躯一僵,这才察觉到,有第三个声音,在彼此间响起。

同一刻。

江帆的目光,望向头顶侧方,大吃一惊:“那是……”

人鱼公主,下意识的抬头。

头顶水流中,浮现一只虚无的眸子,蓝莹透明,冷漠俯瞰,似乎与天地湖水,融为一体。

“赵……赵峰”

江帆有种被噎着般的感觉,那声音,以及眼前的眸子,都是赵峰的特征。

“冥心印”

那虚无之眸,露出一丝讥讽冷意,一股渗透灵魂的禁忌寒意,渗透向人鱼公主。

“不好”

人鱼公主摆动鱼尾,竭力挣扎。

作为人鱼公主,她的灵魂天赋,奇高无比,天生就拥有类似读心术的能力

哪怕赵峰的冥心印,在“跨空之眸”状态下,有大幅度增幅,可针对“人鱼公主”,依然面临很大的阻力。

倘若挣扎太大。

施展“冥心印”的过程中,会让人鱼公主的心魂崩溃,那就超出赵峰的初衷了。

“这个赵峰,好可怕的灵魂系血脉眼瞳,竟然跨空对我施展灵魂瞳术。”

人鱼公主感受到彼此间的魂道差距。

论灵魂天赋,那个进行跨空攻击的神秘人类,只在她之上。

“公主”

“快救公主”

四周传来一阵呼救声。

少数尊主级的人鱼强者,甚至已经杀到近前。

“还愣着于什么”

灵魂层面,响起赵峰的声音。

江帆心急之下,身形一晃,掠至人鱼公主面前,掐住其咽喉。

“放开公主”

那些人鱼强者,步伐一僵,一个个怒目而视。

被江帆,掐住咽喉,人鱼公主无论灵魂,还是身体,都有种窒息感,挣扎力度降低。

一两息后。

人鱼公主的挣扎停止,眼中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敬畏臣服。

这种神情变化,江帆十分熟悉。



头顶的弥天之眸,消失不见。

“不要走”

江帆心头不安。

但下一刻,就见人鱼公主冷喝一声:“所有人,都退开。”

“公主”

四周赶来的人鱼族强者,惊愕不解。

怎奈,公主在敌人手中,又是公主自己的命令,他们不敢不听。

在人鱼公主的命令下,所有人都散开,让出一条路。

“谁出手,我就自尽。”

人鱼公主手中,出现一柄匕首,面色麻木。

这一下,人鱼族众强者,心头一寒,再无人敢阻挡。

江帆心头一喜,此后一路畅通无阻,离开人鱼公主的府邸。

“赶快去通报国王。”

人鱼族的强者们,交流起来。

其中一位赶到的半步王者,已经看出,人鱼公主被人精神操控了。

此时的人鱼公主,就如同一个任人指挥的木偶。

同一刻。

人鱼王国的某个角落。

“赵峰,情况如何?”

辰易林面色紧迫,难掩眼中的担忧。

“江师弟的美男计,是否成功?”

众人发觉,人鱼王国内的动乱,人鱼王国高层强者的气息,令几人心惊不安。

“呵呵,谁说我用的是美男计?那人鱼公主,已被成功挟持。”

赵峰轻轻一笑。

挟持人鱼公主?

在场几名真传弟子,心头大震,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这赵峰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挟持人鱼公主?

咕咕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水流声。

江帆和人鱼公主,并肩飞游过来。

辰易林如释重担,一脸欣喜,并深深望了赵峰一眼。

赵峰的计划,与数千年前的那位圣地天才,思路基本一致,都是从人鱼公主下手。

尽管细节有些出入,但最终目的不同。

数千年前,那位圣地天才,是赢得人鱼公主的芳心,从而得以进入湖底宫殿。

而赵峰,则是直接奴役人鱼公主。

“出发,去湖底宫殿。”

赵峰一声令下,一行众人,直接挺进人鱼王国的深处。

一路上,人鱼公主,表现出绝对的臣服。

人鱼王国的强者们,都不敢阻拦,只能于瞪眼。

半盏茶功夫后。

众人来到一座碧玉霞光萦绕的湖底宫殿。

“把门打开。”

赵峰淡淡开口道。

人鱼公主,来到湖底宫殿的大门前,皓臂微抬,吟诵出空灵古老的人鱼之歌。

那歌声中有一股神秘的灵魂波动,与湖底宫殿沟通。

“在人鱼王国,历代的‘人鱼公主,,都有着很特殊的地位。人鱼公主,并非一定是王国的公主,而是拥有那最特殊灵魂天赋的皇室女鱼人。”

赵峰从人鱼公主这里,得知人鱼王国的很多秘辛。

某种程度上说,人鱼公主,就好比一些部落的圣女,有着伟大神圣的意义

同时。

人鱼公主身上,也有着某些使命,这与她的灵魂天赋,以及传承有关。

“人鱼公主的传承使命,就和人鱼神殿,直接相关。”

赵峰的思绪,越发的清晰。

也难怪,当年那位圣地天才,在人鱼公主的帮助下,能轻松进入神殿,得到不老泉和幻神酒。

咣嗡

人鱼神殿的大门,缓缓大开,散发一股悠远上古的气息。

“进去。”

赵峰让人鱼公主,在前面带路。

眼看,赵峰等人,正将一步步踏入人鱼神殿。

“人类还不束手就擒”

一个威严霸道的王者声音,贯穿灵魂层面。

玄真圣宗几名真传弟子,灵魂颤栗,思维意识仿佛被凝固。

那声音的主人,正是人鱼王。

人鱼王国,这么大的动静,人鱼公主被挟持,他岂能袖手旁观?

当然。

此时的人鱼王,还在他的府邸中,只是虚神意志,跨空而来。

“人鱼王,你的虚神意志,无法一念抹杀我。而我一个意念,就能让人鱼公主,魂飞魄散。”

赵峰身形顿住,镇定自若,没有江帆等人的忐忑不安。

计划之初,他自然也考虑到人鱼王这个因素。



第648章 半神酒窖

虚神境王者的意志,凝结一片水域的天地元气。

玄真圣宗,几名真传弟子,思维意识仿佛凝固,兴不起一丝反抗的意念。

即便是辰易林,拥有太古万族榜的江帆,都是心惊不安。

难以想象,正面承受王者意志的赵峰,还能如此的镇定自若,波澜不惊。

“人类,你这是自寻死路”

灵魂层面,传来一股震动感,无形的伟力,让赵峰所在的空间,有种受到挤压的错觉。

赵峰面部微红,呼吸一紧。

他的身体骨骼,隐隐传来咯咯的声响,双膝似要弯曲,向王者屈服。

然而。

赵峰的身形,却是硬生生挺住了。

论生命层次,他已是趋近真正的王者,其体魄力量,在梦境太古气息、海鲸心髓血、紫鳞草强化下,更是超出常理。

而且。

赵峰常年承受梦境太古中的宏大压力,身上蕴含着太古的气息。如今,连江帆的血脉气息,都无法压制赵峰。

远方,一座宫殿内。

“此子的灵魂凝实,已经超越半步王者了……”

人鱼王的面色,渐渐凝重。

一个区区小丹元境的蝼蚁,竟然能够逆抗他的王者意志压力。

赵峰的魂道造诣,也是超出常理。

修炼《万念神诀》,为他日后突破虚神境,奠定了一个坚实的灵魂基础。

“父王,请您不要阻挡主人。”

人鱼公主声音哀怨低泣,哀求道。

种了冥心印,她从身心上,都彻底臣服于赵峰。

尽管她依然有情感,但主人已经大于一切。

这就是冥心印灵魂禁术,最可怕的地方,从思维意识上,彻底奴役一个生灵。

“可恶的人类……”

人鱼王双拳紧握,咆哮的声音,如同轰雷。

身为虚神境王者,他何曾时,屈服过一个渺小的人类蝼蚁?

王者之下,皆是蝼蚁。

这句话,自古延续,记载在古籍中。

一般丹元境,连虚神境王者,一个意志意念,都抵挡不了。

“王者之下,皆是蝼蚁……对我无效”

赵峰冷笑一声,命令人鱼公主,在前面带路。

辰易林等人,心神恍惚,在窒息压力下,行尸走肉般的推进。

“这个赵峰,不是太古万族榜血脉,却有这样的实力。这怎么可能。”

江帆内心沮丧混乱,挫败感愈发强烈。

尤其是,脑海中,那弥天之眸从天降临,如同俯瞰天地的太古神灵。

那股气息,甚至让他的太古万族血脉,都隐隐有些畏惧不安。

“人类我的女儿,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绝不会放过你。”

人鱼王的愤怒咆哮,撼动灵魂。

“人鱼王”

赵峰淡然开口道:“只要达成目标,安然离开,我自会解除你女儿所中的灵魂禁术。但若你有什么异常举动,就不能保证了。”

人鱼王的神念,在湖底宫殿入口,徘徊良久,终于停止了动作。

“那小子的血脉眼瞳,很不简单。连太古万族榜血脉的其中一人,都要听从其号令。”

人鱼王渐渐恢复冷静。

面对王者,赵峰从始至终,都没有惊慌。

显然,这个少年,是有备而来。

他不敢再阻拦,眼睁睁望着赵峰等人,进入人鱼神殿。

人鱼神殿,对于人鱼族来说,是一个禁地。

历来。

只要接受神殿传承的人鱼公主,才能进入其中。

否则的话,一般人鱼进入,会被半神遗园中,冥冥中的意志给抹杀。

就算是王者,都不能例外。

因为那股意志,就是这个秘境空间的“神”,主宰一切。

“国王领地附近,似乎还有其它人类的靠近?”

一个人鱼强者,前来报道。

嗯?

人鱼王面色一沉,神念瞬间覆盖整个人鱼王国。

果不其然,他看到一伙邪魔气息的人类。

“停下。”

在最前面带路的屠九森,突然一挥手。

屠九森小队,在战败后,并没有彻底放弃对紫烟湖的图谋。

尤其是,众人分析道,赵峰称霸紫烟湖,一直往深处挺进,有可能在图谋人鱼王国的利益。

故而。

屠九森重新号召几个宗派的天才,其中有驯丨兽师,魂道天才。

其中一位尊主级的魂道天才,也控制了几只人鱼,得知赵峰等人的踪迹,以及人鱼王国内的动静。

“屠师兄,怎么了?”

“那赵峰在前面开路,我们坐收渔网之利,岂不快哉。”

众人蠢蠢欲动。

毕竟有赵峰在前面打头阵,他们在后面捡便宜,风险较小。

当然。

他们并不知道,人鱼王已经出关。

毕竟,人鱼王只是以虚神意志,与赵峰等人交锋,没有现身。

“可能是错觉吧,继续跟进。”

屠九森点了点头。

刚才,他的心魂血脉,有一丝危机压迫感,有种被窥探的错觉。

不过那感觉,很快消退。

“这些天才,真不一般啊。”

人鱼王目光微闪。

从这伙人的谈话中,不难分析出,他们与赵峰不是一伙,还是敌对关系。

很快。

他心中思量出一个计策。

不如,让这两伙人,在神殿内争夺厮杀。

至于人鱼公主的安全,他不太担心。

赵峰不但不能伤害人鱼公主,恐怕还要悉心保护她的安全,因为这是他唯一的筹码。

再者,以人鱼公主在紫烟湖的适应,血脉传承之力,自保绰绰有余。

“所有族人,撤出神殿二十里。”

人鱼王很快下令道。

他虽然看到屠九森等人,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路途中。

屠九森小队,在驯丨兽师和魂道天才等人的努力下,绕开人鱼族的重兵区域,悄然逼近湖底宫殿。

“阻力比想象中要小。”

“看来那赵峰,牵制住了人鱼族大部分力量。”

屠九森小队,有些奇怪。

更不可思议的是,那湖底宫殿,大门打开着。

人鱼王国,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屠九森等人有些想不通,但事已至,也不好退缩。

“那赵峰,并没有把水族军团,带进湖底宫殿。就算相遇,我们仍然有一争之力。”

一众十人左右,走进了湖底宫殿。

人鱼王暗自冷笑,目送屠九森等人,进入湖底宫殿。

如果没有他的默许,屠九森等人,岂能如此轻松的来到人鱼神殿。

“咦又来了一个人,实力似乎不错。”

人鱼王的神念,延伸到人鱼王国边缘外,发现一个身影。

来者,是一个阳光青年。

此人的修为,达到大丹元境后期。

“看来,这赵峰,是进入了人鱼王国。”

阳光青年,凭借死亡意志的感应,很清晰的确定赵峰的方向。

突然。

阳光青年面色一变:“王者的意志?”

他的感官,比屠九森,还要敏锐。

人鱼王国内,王者级的存在,让阳光青年,产生忌惮。

“应该是人鱼王。”

阳光青年,站在原地,并没有异动。

感觉上,那王者意志,对他没有明显的敌意,仅仅是在窥探。

“赵峰,就让你的小命,先延续半刻。”

阳光青年就在原地,等待起来。

人鱼王国,湖底宫殿。

在人鱼公主的带领下,赵峰走进这座具有传奇性的人鱼神殿。

人鱼神殿内,出乎预料的空旷。

里面除了一些神像,雕文装饰,则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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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什么是爱国?为什么要爱国?如何爱国?我会答,爱国就是给身边这些勤劳朴实的人民百姓谋福利。爱国是因为劳动人民以努力肯干、自强不息的精神构筑了社会文明的基石,为十三亿勤劳勇敢的同胞们我愿意负上崇高的使命。要做到爱国,既要呐喊出人民百姓的心声,扞卫大众的权利;又要以一己之力推动国家现代化,为人民百姓谋更长远的福利。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爱国的方向在建国初期已经指明,负上沉重的使命向前行,才能深刻地感受到宪法上一句“一切权利属于人民”的力量。中国复兴腾飞的梦想,就是从你我身上开始的。 我走在人潮涌动的街头,与你擦身而过。当历史具体成一个个鲜活灵动的人时,谈爱国,其实并不遥远。在焚烟亭我能想起柏文蔚焚毁英国商船上的鸦片,被孙中山盛赞为“全国禁烟办理最认真者,实可为各省楷模也”;在城东百花亭畔我能想象徐锡麟发起安庆武装起义,严正回答:“我杀恩铭,是为天下的公愤”;在吴越街上我能依稀听见一二九运动中学生们嘶哑而有力的呼唤:“待亡终死,奋斗乃生。起来吧,起来!”生活在那样一个不幸的时代,只要你是一个中国人,你就只能是病弱的,任人宰割的;如果你是清醒的,若想抗争,就需付出分外沉痛的代价。他们认识到这一点,为了国家免遭凌辱剥削的厄运就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而在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和社会转型期矛盾凸显的今日,我以他们的革命精神为榜样,却仍满怀希望,就像俄国诗人普希金所说的那样——“现在我们的内心还燃烧着自由之火;现在我们为了荣誉的心还没有死亡;我的朋友,我们要把我们心灵的美好的激情,都献给我们的祖邦!” 我和你一样,渴望更公正公平的教育制度,更健全制衡的司法章程,更便捷高效的医疗系统,更开放昂扬的精神风貌。我和你一样渴望着一个更有人文关怀的中国,所以我伸出手来,急切地想与你接触—— 我不是不知道,街角处的垃圾堆无人过问在一旁积得很高,不知哪家邻居开大了音响自顾自地吵,冰冷的石凳旁倚着无家可归的乞丐怯懦地等着你的怜悯。我们看得太多,经历得太多,但我们还得做更多的事。所以不管你是何人,来自何方,请你踏开一步,履行公民的义务。街角不是有垃圾吗?我们自己来清扫干净;社区太吵了?我们要举报物业管理,做好监督;沿路上是不是有乞丐?我们捐出一点钱物,将他妥善安置在收容所吧!问问自己,如果我们的孩子要活着看到新世纪,中国该有哪些进步?我们应该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是我们的时代。 新春的第一个晴天,我会到大龙山上去看嫩绿的青草。我会带一只大塑料袋,捡走山路边的垃圾。你或许也会带着三朋四友,捡走花丛里的空罐头。在你弯身的那一刻,或许我也在弯身,如果我们在转角处相遇,就打个招呼吧!或许今天的中国就真的要比昨日的干净一点、安静一点、和谐一点。你,来赴约吧! 中国复兴腾飞的梦想就是从你我身上开始的啊!有一种东西,它承载着人们的希望,这种东西有虚有实,它看不见、摸不着,却能在心中产生一股巨大的力量,它叫做梦想。上帝没有赐予我们翅膀,但赐予了我们会飞的心和能够梦想的大脑,使我们有了一双“隐形的翅膀”。 从小我的心中就有梦想,梦想着赶快长大,赶快去接触些新的东西。当我渐渐长大,懂得的东西多了,梦想的也多了。我也想象袁隆平爷爷一样,为国争光;像李连杰一样,传播中国文化;像马云叔叔一样,取得那么伟大的成就;像试飞英雄李中华一样,为人民奉献…… 还记得《开学第一课》中,要做有爱心的舞蹈老师的完玛草,想要把太极推向世界的李连杰,花样滑冰冠军庞清、修建,“我再试一次!”的马云,以及失去双臂的残疾人杨孟衡、刘伟和试飞英雄李中华……这些都还历历在目。不只是感动与震撼,更多的是理解与领悟。 在人生的各个阶段,都有很多不同的梦想。虽然梦想不同,但追求梦想的信念,从没有改变!这么多的梦想,并不用全部都实现,只要实现一个就足够。当我们在追求梦想的过程中失败时,不必伤心,就像杨孟衡说的那样“用行动去疗伤”!要相信,只要坚持,总会成功的。梦想需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并且坚持每一个脚印,直到成功。有句古话叫做“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的确如此!我们承载着祖国的未来,所以从现在起,我们必须至少有一个梦想,并且要为梦想的实现而奋斗! 还记得断臂钢琴王子刘伟吗?命运对他是如此残酷!他在10岁时因电击失去双臂,可他偏偏爱上了专门为手设计的乐器——钢琴!对于一个平常人来说,这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梦想。而刘伟,用他的信念与坚持做到了!他用脚趾,弹奏出了人间最美的音乐。听到刘伟演奏的动听的钢琴曲,你的心中是否也会震撼与感动?刘伟用他的行动告诉我们:只要坚持、努力,梦想就会实现! 还记得试飞英雄李中华吗?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完全可以选择跳伞,但他并没有。为了人民和那些珍贵的科研数据,他用自己的试飞经验使飞机安全着陆。因为他说过的:“人生有梦想,每一个梦想都需要自己的努力。” 成功是因为什么呢?房祖名给过我们一个很好的答案:“成功是因为你失败不放弃!”当然,还要用智慧、有耐心,还需要同伴的帮助、理解与支持。 我的梦就是中国梦,中国梦也是我的梦。为了照耀中国、闪耀世界,也为了自己的梦想,开始努 力吧!放飞我们的梦想,一起加油!我的梦,中国梦! 我和你一样,初冬早上排在热气蒸腾的馄饨摊边等着滚热可口的早点。还有比小张一家更让人放心的馄饨摊么?他们夫妇俩天蒙蒙亮就勤勤恳恳地守在摊子边,包好馅料收拾干净,他们一定用的是四方薄皮包住新鲜足量的肉馅,鲜美可口,每每引来长列的人群专门光顾他们的馄饨摊。你若是不愿意排队,可以在前一天和他们约好,第二天径直来取。你若是忘了带零钱,他们是大方地不会向你要的,明天还是后来再带来他们也不会介意,反而还要一再感谢你的光顾。 我行走于从家到学校这段不算太长的街道上,听见卖菜小贩急切的吆喝,门面前鼎沸的人声喧哗,三轮车启动时响亮的马达,那声音是我模仿不来的,就像黄土地一样实实在在。劳动人民身上有我见过的最朴素真挚而有力的情感,叫我情不自禁地将最崇高的赞美赋予他们——如果要给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一个鲜明的标志,我相信那会是他们脸上舒心的笑容。你若是问我什么是爱国?为什么

!而对已经拥有的美好,我们又因为常常得而复失的经历而存在一份忐忑与担心。

夕阳易失的叹息,花开花落的烦恼,人生本是不快乐的!因为拥有的时候,我们也许正在失去,而放弃的时候,我们也许又在重新获得。对万事万物,我们其实都不可能有绝对的把握。如果致意去追逐与拥有,就很难走出外物继而走出自己,人生那种不由自主的悲哀与伤感会更加沉重!

所以生命需要升华出安静超脱的精神。明白的人懂得放弃,真情的人懂得牺牲,幸福的人懂得超脱!当若干年后我们知道自己所喜欢的人人好好的生活,我们就会更加心满意足!墨香茶盏之间,灯红酒绿不是我所想所愿。

想去学习画画,似乎是蓄谋已久的,却模糊地有点遥远,总想在活着的时候就把自己喜欢的事情都去做一遍,至少在离去的那一刻,我不会有丝毫的遗憾,因为我们都清楚,有些事,去做了,结果却是无力挽回,那么还是让它跟随着自己一起被埋没吧,我还想去学习吉他,可以静静的弹着自己的心声,为自己谱写一歌,一词,让自己跟着音乐去欢快的流淌,一路有伊人相伴......

在这个雨季,感觉最多的还是离别的愁绪,虽然在这边呆的时间不多,但是我却深深地喜欢这里的人,这里的事,这里的花草,这里的一切一切,不能释怀那一段美丽的邂逅。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还想回到学校,去弥补那些随风老去的青春,想渗透在这里的每片土地,想告诉她,我回来了。

总在虚伪的伪装着自己的无知,欺骗着别人,对别人诉说着自己的碌碌无为,像是在乞讨一丝丝怜悯,可笑的是自己明明懂得却不去付诸行动,而让这一切都付诸东流,去吧,去吧,都去了吧,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青春,就伴着岁月蹉跎去吧,我不留恋了。

你说,天还是会放晴的,对吧?

期待。

七月花开
日子一页一页的数,时光一分一分的过。太阳被一只叫夏天的炎热惊醒。早早的起来,窗台上爬上一些阵年旧事,被苔痕掩盖于昨宵风声里。忽来忽去的小雨,淋湿了蜻蜓的翅,却总是淋不湿多情的诗句,坐在朝南的小屋里,风声一阵紧似一阵,邻家的孩子,以清灵灵的童声,叩开一扇沉睡的门。
炎夏,枯坐于窗前,看日照越来越近,影子越来越短,也许缩成一个点,缩成人生里那个浑圆的红痣,甚至什么也找不到,影子是你抑或我是影子,分分秒秒不忘须臾。是不是,你的手心里也盛开着一朵花,徐徐的,展开繁花似锦的娇艳,然后,在烈日下慢慢的萎谢,让花的绝唱面临大海,四面是汹涌澎湃的翅膀,吹动一生依恋的青枝绿叶,我一天天的温馨自己的旅程。
七月,日历被风无情的翻开。七月,相思无处可寻。不止是那一张脸,连带那一个人,渐渐有些模糊。把杯子里的水再添一点,把书都放到抽屉里,却无法把思念装在袋子里,某些个暗淡的夜,心头浮起明明灭灭的片断,有徐徐的雾气隐匿,笑容背后,落寂在歌唱:明白当你回来,无法证实芬芳的记忆总会布满青苔。芬芳的娇艳已开在春天,列车远走,夏天漫漫,我已炼就铁骨铜身,数着星星的日子里,装作把一切交还昨天。
总以为,人生会这样度过罢。总以为,浮白的窗棂里透出只是平淡的歌声。不期然,还会有这么一次相遇,清澈的眼神,忧伤的文字,暗淡的背景,一切的一切,都因那一刻而亮丽堂皇。七色光投射在伸过来的手上,纤细柔长,那用指尖咤呲的风云,开出天青色的花朵,呵,时光在等我,等我在烟雨天,而我还在徘徊等待,等待你在我的意念里弹出高山流水的旋音。
想念过的,得到过的,等待过的,失落掉的,不愉快的,不如意的,最后那一刻,终必成空。七月终将离开。我双手沾满尘埃。七月的花瓣,落满小径,七月的雨水,恣意喷洒。七月的街道清冷。从一条街走临另一条街,空空如也,我找不到示范的面具,注定以朴素的方式,挺立于你的枝头,行人远去,不施粉黛,我开成另一种清汤挂面的莲,为谁驻足,为谁伤神?
七月,因为你的离开,走失了一季的春情。花被风吹拂的时候,花找到了绽放,你离开的时候,我找到了忧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夜幕降临,你的影子执拗的跟从,找不到哪一束火焰,可以将你引开,找不到哪一支歌谣,将你埋藏。躲得深深,终是逃不出迷迷叠叠你的眼神,不如我们静坐,见视,深省,穿透时间的信念,渐渐红透,天边那一缕火烧云——
千年月光,渐次幻出。七月,在平静的夜色里张牙舞爪。敲击键盘,许多词语排将而出,一些句子又一些句子,在文字里像一根根钢针,扎入肌肤,扎入五脏六腑,时时刻刻,痛彻心肺。又恍如一些音符,盛开于黑暗里,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也许,循着时光的隧道,一把把情感的墙推开,倒在你的怀里,彻夜无语,甚至一生一世,你会听到我心中的话语?
晨色里菱镜中的容颜暗淡,为这七月炙烈的阳光,高浓度的紫外线和灼烧的体温。不,只是没有鲜活的歌声,没有激扬的文字,更没有爽朗的相契。墙外的花蕾又翻新了一轮的日历,往昔那些灵动的足音,被时间长廊拉得幽长。远方隐现的光圈,却距我很近。拉长拉近,拉住你模糊却又清晰的视线。谁的头上初现风霜的简朴,一两丛,细细密密,连根拨掉却仍然翦不掉纠缠的心。
树叶轻轻的在我身边坠落,簌簌的。一些故事远去,一些故事飘近。七月江南,丛生多少水淋淋的深情。江南,仍然只是夏天,鲜花均被倒置,玫瑰往地心里伸展,雨水长势凶猛,华丽的最终只是词语,苍白的背影走出了视线,你是否尝试过后悔?这里天气氲氤,你可曾就近越墙,去探视过门外悄开的玫瑰?去年取走的唇,是不是你的吻?我多年想象的情人,因你而一一破碎。
七月,你迎风而立,如歌的岁月里,爱与飞翔是另一种概念。爱须别离才知是一种刻骨铭心。然而疏淡也是一种心境。你神情专注,你不弃不离。独一无二的场景里,你明朗的歌声拂过,你流水一般的乐声倾泻,储蓄多年的情感,借着花开的声音,漾满满足和甜蜜,于煸情之夜,缓缓摊开柔软的羽翼。我对词语心领意会,失散的文章,收敛于心平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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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一章 前尘弃(1)

韶光站在梦境尽头,回望,迷雾中一个蓬头垢面的伶仃女子。
氤氲的烟气弥漫着碧落,那一张满是血泪的脸,辨不出面目,熟悉,却又分明陌生。女子光着的脚,脚踝勾连着冰冷的铁锁,脚下,殷红的血随之蜿蜒而来。在刹那飞逝的烟影中,仿佛有什么从眼前呼啸而过:囚牢、锁链、暴室、私刑……
“啊……”昏迷许久的人失声叫了出来。
在床边照顾的绣儿闻声去看,一触手,额间滚烫。
“还以为醒了,原来又是在做梦。”桌案旁,青梅正绣着花样子,掂了掂膝盖上的针线笸箩,“能否待长还是两说,何必去管她。”
绣儿换过毛巾,正偷偷将一枚玉佩从榻上女子的内衣夹层摸出来,闻言惊了一下,回头见没人瞧着,又讪讪地笑了,“不过是看她可怜。”
“暴室是什么地方,捡条命回来就不错了,”那厢,宁霜略带嘲讽地抬头,“你当是皇后娘娘在世的时候?丧期都过了,还巴结她作甚?要我说,钟司衣将她放到我们屋,可不是让你去伺候的。”
同屋的三个人都是尚服局司衣房里最普通的宫婢。终日埋头于布帛的织染活计中,卑微艰辛,难得与那些品阶尊贵的女官接近,如今得见,却还是个被谪罪贬职的。
屋院外,乍起了一声惊雷。
春寒已过,天气却依然料峭,细密的雨丝裹挟着寒意刮了下来,一阵猛似一阵。青梅伸手将支窗放下,摇头道:“又下雨了,后院的布帛还没干,这下又得发潮。”
这时,躺在床榻上的人呻吟了一声。
绣儿下意识地将袖口攥紧,“你醒了?”
韶光醒了。
雪亮的闪电,在一刹那,将阴暗的屋院照得亮若白昼。女子睁开眼,目光流转,一瞬间,眸子里似有无尽锋芒在凝聚翻滚,纠结着。绣儿惊疑地张大嘴,还来不及捕捉,须臾,那眸色就转入沉寂,像一汪死水,深邃、黯淡,再无一丝涟漪。
绣儿眨眨眼,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你……觉得怎么样?”宁霜的声音有些颤抖,就连青梅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呆愣愣地瞅着从床榻上慢慢坐起的人。
“这是什么地方?”
一梦醒来,犹如死而复生。坐直身子,却发现睡的不是那又潮又脏的通铺,屋院明亮整洁,青色挂帘泛着淡淡馨香。韶光有一丝迷惑。
“回……回姑娘的话,这儿是……”
没等青梅说完,宁霜使劲杵了她一下,“韶姑娘问这是哪儿?司衣房下等婢子的屋院啊!怎么,看着不自在吗?”
简单却细巧的挂饰,妆奁和床铺的摆设方式,确实是六尚下属四司女婢的住所。韶光扶着床榻下地,随即感觉到肩胛处一阵阵撕扯的痛楚。里衣和外衣也都被换过了,绢料干净柔软,比起暴室破旧的麻衣,不知舒适多少。
“你叫绣儿,对吗?这衣裳,也是你为我换的?”
绣儿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多谢几日来的一番照顾。这臂环,是对你的报答。”女子说罢,从胳膊上撸下来一枚雕工精致的纯银臂饰。
宁霜和青梅惊诧地张大了嘴巴,而后宁霜咬了咬嘴唇,狠狠剜了绣儿一眼。
“这臂环送给你,可那玉佩,却要还我……”
韶光凑到绣儿耳畔,状似亲昵,幽淡的声线却化作了森寒之音。绣儿打了个哆嗦,咬着唇,眼底露出一抹委屈和羞耻。半晌,颤颤巍巍地从袖中掏出了那枚玉佩——坠子散了,丝绦都打了结,玉上的凤凰暗纹却依然栩栩如生。
“多谢。”

第一章 前尘弃(2)
韶光按着绣儿的肩膀,隐在袖中的另一只手,将玉佩握紧。
青梅和宁霜从背后看不见绣儿的脸,嫉妒的心思,先入为主地以为是因那首饰。宁霜愤恨地啐了一口;青梅却抬起头,偷眼打量这总在流言中出现的女子。
韶光——是宫掖内的一个传奇。
自幼进宫,跻身宫正司后,直接被安排在了宫正宋月容身边。宋月容掌管纠察宫闱、戒令谪罪之事,是太后的心腹,连原任尚宫苏尤敏也要让她三分。家世微薄,却可以平步青云,曾惹来六尚宫人的诸多非议。
可她并未在宫正司待太久。当宋月容于内斗中倒台,谢文锦上位,宫正司原属宫人被统统撤换之时,韶光又被调去了朝霞宫,扶摇直上,成为皇后娘娘身边最得宠的近侍宫婢。
她是每个新进宫女的梦想,都巴望着有朝一日能获得泼天恩遇,身价百倍。可这传奇却于独孤皇后薨逝之时戛然而止,或者说,从皇后娘娘缠绵病榻,太后便开始不遗余力地驱逐朝霞宫宫人。曾经不可一世的婢子们在尚宫局的私刑中几乎凋零殆尽,唯有一个韶光,受过大刑,进过暴室,又被送到尚服局司衣房宫人的屋院里。
钟漪兰在指甲上涂着猩红丹蔻,瑰丽色泽,漫染着甜腻的香气。旁人如何她不理,进了司衣房,便如同扎在她眼皮底下,斤两如何,总要先掂量一下。
“既然是太后下令的,人又从尚宫局贬去了暴室,最后怎么给放出来了?”钟漪兰吹吹指甲上的丹蔻,不咸不淡地问。
伫立身畔的是一个清瘦的女官,颧骨突出,一双眼睛亮而隐光,“奴婢也不知。只道是犯了什么忌讳,而且,羁押尚宫局的时间与其他婢子被收押时并不同,要早那么一点。”
早着一点?
钟漪兰眸色动了动,忽然想起上头将人送来时,给的那两个字——从权。旧主已殁,新主不稳,从谁的权?是太后的,还是故去皇后娘娘的……钟漪兰觑了觑指甲上的丹蔻,使个眼色让宫人将桌案上的花样子端下去,然后看着芣苡道:“三日之后,你再带她来见我。”

白日的天色很好,阴霾了几日,总算放了晴。
青梅和宁霜将后院浆洗过的布帛拿出来晒,绣儿拿着水舀,一遍一遍地将布帛淋湿,然后再浸到或青或紫的染缸里。
尚服局的掌事崔佩是个勤严之人,很讲究宫女的手艺,在司衣房宫人的屋院里都安置了染缸。婢子们心眼活,倒利用诸多颜料织染一些小玩意儿,做成了,拿给负责采买的太监出宫换些钱帛。
小德子来得很早,刚到屋院口,就看见宁霜站在门槛后头朝自己招手。
“最近怎么老是不见你?”
宁霜瞪了他一眼,说话间又将一包细软交给他,“多担待着点,换得了,大头还归你。”
小德子推拒了一下,左右扫过之后,压低了嗓音道:“最近宫门查得甚严,尤其是出入的腰牌和时辰,都不敢太耽搁了。”
宁霜斜了一眼,“谁不知你是赵常侍房里的,还能没辙?”
院落东侧,绣儿扶着架子巴巴地望着,连木杵脱了手也没察觉。韶光拂开挂布,问道:“那细软里,也有你的一份儿?”
绣儿点点头。宫掖每年的份例钱不多,靠那零散的小物什才勉强攒些银子,虽然被太监拿了大半着实可恨,也好过拮据度日。
“反正都是脱手,不妨弄些大的。”
幽静的嗓音淡淡地飘起,引得宁霜和青梅惊诧地望过来。
当宁霜和青梅将布帛送到内侍监的时候,负责验核的太监连看都没看一眼,东西就直接送到了大太监赵福全的屋里。

第一章 前尘弃(3)银子是批过的,走了账,也不用将出入明细报到尚宫局。至于料子作何用、往哪儿去,宁霜等人不知,也无须知道。比起贩到街巷去的小物件,布帛毕竟值钱太多,更何况还不用受小太监的盘剥。韶光被带到司衣房,却在那日之后。熏香四溢的宝堂,轻烟如梦。跨进紫檀金錾花蝙蝠纹垂门,入目的是内堂端放的一座金錾刻烤蓝彩漆敞椅,紫藤木纯银錾刻浮雕大背屏。绡帘低垂,敞椅上的女子一袭金橘色百褶堆花宫装,双髻高绾,一派月华光辉,让人相形见绌。韶光俯身,礼数老练而端穆。钟漪兰是尚服局司衣,正五品,地位屈居崔佩之下,是千人之上。此刻抿了口茶,看到堂下女子,旋即开言道:“我曾经向谢宫正打听过,你是否体面家世出身。可惜,宫正司里的人对你好像并无过多了解。”“奴婢曾受前宫正宋月容的栽培。谢宫正在任时,奴婢已经离开了宫正司。”钟漪兰略弯唇角,“确实。谢文锦掌事前,你已经受到提拔调升朝霞宫,继任近侍大宫婢。市井人家出身,居然能够同时得到昔日宋宫正和皇后娘娘的赏识,你的本事的确不小。”伺候的奴婢跪在案几侧,将刚沸腾的新茶倒入杯盏,双手奉上。钟漪兰接过来,用杯盖撇了撇沫,“司衣房隶属宫闱局,却有所不同。能留下的,都是行家里手,光懂得伺候人可不行。不知你有何出挑技艺?”从她甫一踏入,钟漪兰便在打量探究。待过暴室的人,或多或少会表现出怯懦和瑟缩,且容易受惊,有些过分拘谨。韶光的举止却挑不出一点毛病,反而透着那种经由尚仪局精心调教出的大宫婢才有的得体大气。而她确实任职中宫,也曾身陷囹圄,遭过刑罚和折磨。如今依然显露出淡然从容,恰好说明此女深有心机,老成世故。韶光垂眸,“奴婢并不擅女红。”钟漪兰握着茶盏的手一滞,须臾,抬起眼,“你在跟我逗趣?不擅女红,竟妄想留在司衣房!刚进门尚且几日,工还未分,就先教唆宫人偷藏宫缎,私相授受。没有任何手艺,也敢如此放肆,谁给你的胆子!”钟漪兰将茶盏搁在案几上,案面一晃,洒出些许滚烫的香茗。“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贪赃向来是大忌,我这司衣房是座小庙,看来是留不下你这尊大佛了。”韶光的头垂得很低,身子略微蜷缩,这让乌黑的发丝顺着瘦削的肩膀垂下,在脸上罩了一层阴影,表情也笼在阴翳里。钟漪兰眯起眼,看不清,只感觉到那纤长的眼睫似乎动了一下,须臾,耳畔传来一抹幽淡嗓音:“奴婢不擅女红,却精通诸多琐碎之事。钟司衣若能高抬贵手,奴婢愿将所有,拱手相送……”没人敢在司衣房表现出如此轻慢淡漠的态度,钟漪兰眼底划过一抹愠色,“你该知道‘今非昔比’这四个字的意思。昔日发达已成旧事,今朝卑微如斯,即便依你所言,我难道还缺那几许钱帛?”“钟司衣自然不缺钱帛。”韶光轻缓地抬首,阴霾退去,张苍白的面容,瞳人漆黑,眼底一丝隐芒明灭不定,“可钟司衣有所求。”“这里每一个人都有所求。”韶光轻声道:“钟司衣所求,岂如旁人贪图微薄小利。而宫掖之内,除了奴婢,怕也再没人能够助您得偿所求。”退出宝堂内室时,刚过了巳时。芣苡拿着花样子从司宝房回来,只来得及瞧见一抹纤细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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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尘弃(4)
午后的暖阳照着,漫过菱花镜,灼烧着窗棂上的丁香花蕊。钟漪兰坐在桌案后,见到芣苡,将一枚琉璃环佩套锁搁置在案上,“从今以后,她便是司衣房的人。你着手吩咐,将衣饰和挂件送去,床铺也换了,两人挤一个,传出去寒碜尚服局的脸面。”
芣苡盯着那佩子,玉兰花的纹饰下刻着“尚服局”三个字。
“钟司衣,您真的决定将她留下?”
钟漪兰似笑非笑,伸手徐徐将佩子上的丝绦抹平。房里的人,都是女红内行,她不缺技艺精湛的奴婢。至于那所谓的“细琐小事”——“虽是一枚废棋,却胜在胆大心活。与其便宜别人,不如收为己用,或许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她真的留下来了!”
“想不到,最后还是留在司衣房了。”
宫人将一应日常物什送到屋院里,料理布置,细致周到。宁霜和青梅在一旁看着,又惊又妒。此刻,韶光正穿着浅灰色的宫装站在院落南角,芣苡态度傲慢地吩咐完,却将象征身份的佩子递给绣儿。
“钟司衣仁慈,也不要妄想能够偷懒耍滑、贪功渎职。司衣房可不是养闲人之地!”芣苡位至七品典衣,举手投足,很自然地拿出老人姿态。
绣儿唯唯诺诺地点头,恨不能蜷缩成一团躲进角落。
这时,有杏黄绢衣的宫人拿着册子进来,点名要找韶光。芣苡瞟了一眼,知是尚仪局司籍房循例登记名目,摆手让绣儿将格子架搬到屋院去。
院外,绮罗已等候多时。
玉貌画颜的女子,尚仪局司籍房掌事司籍,是宫掖中有权有势的女官之一。她亦曾在朝霞宫供职,却最终在与韶光的争斗中落败,后来去了司籍房,接任了管事。
吩咐婢子们离去,杏黄薄纱褶裙的女子翩然转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捂唇笑道:“这身衣裳与你倒是相称,一样的了无生趣。”
韶光看着她,“怎么不进去?”
绮罗笑道:“还是跟我走吧,那屋子太晦气,换个地方比较宽敞。”
她入住的屋院的确很晦气,因为不久前曾死过人。按规矩,六尚婢子四人同屋,韶光去之前,死了一个,就剩了宁霜、青梅和绣儿三人。死的婢子名叫流萤,据说,是死于瘟疫,事后连床铺都被拉出去烧掉。宁霜几个对此讳莫如深,绣儿甚至不敢提。
兜兜转转,绮罗将韶光带到西宫外的天井。
花架上的藤萝早就开了,铺天盖地蜿蜒了一层,遮天蔽日。人站在里头,从外面瞧不出端倪。韶光看了看四周挡得严严实实的花木,不由一阵苦笑。
“这便是你说的宽敞?”
“阿韶,自你被羁押尚宫局,很多人都在打听你的消息。”绮罗将绣裙上的青虫掸掉,抬起头,“可你脱离了暴室,为何不来尚仪局、不来找我?”
“尚仪局并不适合我。”
或许,韶光的处境并不像宫掖内传的那样,厄运临头,进退维谷。她的确曾被羁押进尚宫局死牢,也受过刑,却并非株连,而是因为罪涉贪赃。
绮罗眼含幽怨,“阿韶,我知你怪我。自从皇后娘娘薨逝,太后一人独大,丧期未过便对朝霞宫一脉反攻倒算。司籍房隔岸观火,也确是因为力量微薄,难以成事。”
“我也倒戈了,怎么会怪你呢?”
女子伸手拈下一片花叶,将藤蔓间筛下的阳光遮住。主子死后,朝霞宫一夜之间就被尚宫局戒严。她早有准备,尚未能及时抽身,宫里地位稍低的婢子则大多殁于刑狱之祸。昔日至交,不是夭亡,便是反目,如今,只剩下孤零零的几个。
绮罗摇头,“若非早有打算,只怕连你也……”
说到底,她对韶光的城府和远见既疑惑又惊心。
皇后在世时,闺阀势力一度蔓延中宫,那时的太后还隐在帷幕后,像个怯懦无知的妇人。皇后独孤氏肆无忌惮地培植势力,甚至架空六局。那些最有心计的婢子之间几乎互相渗透,共同撑起了闺阀最鼎盛的一段时期。其中不乏闺门女子,像在司籍房的她,还有以各种名目遣派他处的宫人。
可自从皇后娘娘薨逝,明光宫迅速崛起,闺阀势力在瞬间土崩瓦解。
首当其冲的韶光却幸免了——只是后来在皇后病重期间大肆敛财,宫正司忍无可忍地报到明光宫,太后盛怒之下将她羁押在了尚宫局。其后不到半月,皇后娘娘溘然长逝,韶光又被贬谪去暴室,也因此没在太后的大诛伐中遭到牵连。
“阿韶,六尚二十四司,你偏偏选择了离权力中心最远的尚服局……”
韶光抬眸,在绮罗眼底捕捉到一闪而逝的复杂和不甘。
往昔风光荣盛时,曾任朝霞宫最高品阶的几个女子,矜贵傲雅,高高在上,何时将六尚放于眼中过?此刻屈居内局,却仍需苟延残喘,如履薄冰。卑微如斯,确实令闺阀一脉含垢蒙羞。
“我于内斗中逃出性命,若非及时了断,尚不能到此田地。或许是倦了,或许蛰伏静待,既然羽翼已被剪除,一时间再难有作为,暂且退隐未必不是好事。”
韶光静静地看着绮罗。
绮罗怔忪地抬眼,却从那暗黑色的瞳人中看见了自己伶仃的身影。她忽然感到,韶光的话,似乎不光是在对她说,更是在对自己说。

第二章 锦花开(1)

四月,荼蘑香梦。
韶光到司衣房第五日,正迎上局内单房考核,司衣房的宫婢皆由精挑细选中擢拔。同屋中,青梅是刺绣高手,宁霜最擅长漂染,连最小的绣儿也织得一手好料子。韶光看着笸箩中的绣线,色彩瑰丽,触手却是生的。
几位典衣从宫人的绣架前巡视走过,绣儿偷偷将绣了一半的花样塞过来,宁霜咳嗽一嗓子,拉着芣苡询问一种式样的绣法。
青梅手指翻飞,不消半个时辰,一朵鲜艳的雏菊跃然缎上,却未放下针。实则绣缎下还有一层,银针上下翻飞,又绣了一块。
“时辰到,各位停手。”
堂锣再次响了一下,所有的婢子齐齐将针线放回笸箩。韶光看着自己身前绣架上这幅栩栩如生的兰花绣样,不禁哑然失笑。
“嗯,不错。”
“针脚太密了,下次要注意分寸。”
尚服崔佩从婢子的绣架前一一走过,看得十分仔细。
韶光曾在暴室见过她,一样的绸缎宫装,一样的神情举止,只是彼时态度与此刻截然不同。等崔佩走到跟前,驻足的一瞬,似在细细观验。绣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须臾,见她继续往后走,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疏于绣工的女子摩挲了缎子两下,抬眸,看到一袭雍华宫装的钟漪兰正坐在堂上微笑。那笑容显然在说,她已将绣儿、宁霜和青梅三人的小把戏看在眼里。
“司衣房不同别处,样章图籍可以由司宝房出,钗带环佩是司饰房负责,却都需配合司衣房的服饰从选,在场诸位是尚服局内最出色的婢子,更要多多上心。”
崔佩重新坐回堂上,训话之时,宁霜和绣儿皆仰首动容,就连最淡的青梅也在静静倾听。韶光发现从四方投射过去很多目光:有敬畏,有景仰……只消坐在那儿,就能感觉到从众女身上涌出的是善意还是恶意,是钦佩还是鄙夷。
然而身为司衣房掌事,钟漪兰却从始至终都未出言——训导、鼓励、分工似乎与她毫不相干,甚至连崔佩的震慑力也没放在眼里。
“局里每月必有考核,次次都依仗他人可不太好。”最后,钟漪兰还是将她单独留下,挑着缎子的手,嫣红的指甲尖翘莹亮。
韶光轻声道:“不知能否请钟司衣宽宥提点?”
“提点就算了,”钟漪兰笑靥如花,“至于宽宥,倒是要看看你的诚意跟斤两了。”
青梅和绣儿一齐绣过的缎子,钟漪兰最终还给了韶光。若换成芣苡,即便不要挟,也要让宁霜几个人丢差事。钟漪兰不要,是不稀罕这区区把柄。
早晨的天还阴着,晌午过后,开始放晴。穿过湖西坊,甬道的尽头就是掖庭局,等离近了,还能听见里头揉搓衣料的声音。
这个时辰还在院子里浣衣的都是不被待见的婢子,或是管事宫女受了嘱咐,特地刁难。韶光被贬谪暴室时曾在料峭的春寒中浆洗,双手浸到冷水中,是难以想象的刺骨之寒。
内院,架满了浣洗后的衣裳,越往里走,鼻息间那一股熟悉的皂荚味越浓。韶光跨进门槛,徐袖就坐在藤椅上打盹。
伺候的宫人都识得,茶盏都来不及换,急忙推醒她,指着门廊上一身浅灰宫装的女子咽了口唾沫。
“是你……”
徐袖是暴室的管事宫女之一,掖庭局待了十五年,早练得波澜不惊。可此时此地再见此人,还是不由呆愣了一下。
“多日不见,徐妈妈安好。”韶光端起茶盏,凑到唇边抿了一口,然后从腰间取下一枚锦囊,放在桌案上。

第二章 锦花开(2)
徐袖觑起眼睛,“这是……”
韶光将锦囊打开,露出银票层叠的一角,“这些给暴室几位管事妈妈。事成后除了重谢,钟司衣对徐妈妈另有照顾。”
“钟司衣?”
韶光点点头,“妈妈还记得三月前从内侍监送到掖庭局来的料子,宫缎,清一色的月牙白,还有吗?”
徐袖眼皮抖了抖。宫闱局不定期有一些残损或图籍违制的布料送来暴室销毁,三月前那批宫缎便是。她隐匿得小心仔细,几位管事都不知晓,怎么会将风声漏到司衣房去……
“内侍监送过来的料子自然是要销毁的。年纪大了,也不知道姑娘指的是哪些,若储放室没有,那便是已经烧了。钟司衣想要,不妨去内侍监问问。”
“是吗?”韶光抬眸,轻缓地道,“可若说,那布料现在就在奴婢手里呢?”
刺眼的阳光下,徐袖猛地抬起头。眼前的女子整张脸都笼在一层惨淡的光晕里,明明在微笑,眼底却糅着洞悉一切的意味深长。
“怎……怎么可能……”
韶光放下茶盏,“内侍监将料子送来暴室是要销毁,并非让人偷运出宫去贪赃。徐妈妈将那批缎子在宫外折成银子中饱私囊,想必余司宝那儿,也吞了不少好处吧?”
风中,飘着淡淡的皂荚香气。
这味道她闻了三个月,直到十根指头磨出了血泡,依然记得那冰冷刺骨的井水、屋院外臭气熏天的粪桶、染缸中能让手脱掉一层皮的染料;还有每日给管事宫女打水、洗脚,再将洗脚水倒掉。
“您若嘴硬将事情扛下来,奴婢只有将料子送到宫正司。捉贼拿赃,届时怕连余司宝也担不住掖庭局上下十几个人的差事。”
徐袖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咬着牙,恨恨地盯着她。
“你想怎么样?”
韶光看着她,“徐妈妈知道崔尚服是最要脸面的,与谢宫正一向私交甚笃,只要徐妈妈去指证,宫正司那儿绝对不会追究到底。”
徐袖听韶光说完,脸上褪去血色,“是崔尚服让你来的?”
“还有钟司衣。”
尚服局的内斗由来已久,尤其是司衣房和司宝房,钟漪兰和余西子在觊觎尚服之位的同时又竭尽所能要将对方压得无法翻身。徐袖暗自咬牙,反复思量,两害相较取其轻……既然崔佩也想让余西子死,她作为一个外人,没必要将自己赔进去。
出了暴室,那股子皂荚的味道忽然淡了。
韶光掸掸裙摆上残存的余香,抬眸,瞥见不远处的芣苡。
碧潭菡萏,入目是一片绿蓬蓬的荷叶。池畔,芣苡孤零零站着,形影相吊,像极了一株萎谢的残荷。她并非体面家世出身,能在掖庭局做到六品典衣已是极致,再无法升迁。
行了礼,礼数周全,韶光才得见那枚绣囊。
莲花暗纹的绣饰,里面揣的是大量银票,掂量一下,至少有几十万两。
在局里的宫人眼中,宫样、绣线、缎料、手艺……大凡涉及两房,钟漪兰就一定要和余西子针锋相对,一较高低。因为余西子原本就是司衣房的一个典衣,与芣苡一样,曾任钟漪兰座下女官。只是后来司宝房掌事赵德珍犯忌离宫,崔佩破格提拔,才去填补了空缺。
任己差遣的奴婢,从此平起平坐,钟漪兰恨得咬牙切齿。司宝房的成绩、余西子的能耐、崔佩的倚重……无一不在践踏她的自尊。司衣房和司宝房以往的珠联璧合,也由于掺杂了个人意志,变得针锋相对、水火不容。
可耐人寻味的是,无论钟漪兰如何咄咄逼人,余西子始终选择退让。这种隐忍在尚服崔佩的态度里又是如此的暧昧不清,尚服局的内斗愈加扑朔迷离。

第二章 锦花开(3)
三日后,韶光怀揣着绣囊去宫闱局。
轮休刚过,内侍监的小太监三三两两地在一块聚赌。门槛上,偶尔还能看见打盹的宫人。
门廊梁柱是新修葺过的,跨进内间,布置考究。缠花紫藤木的背屏,勾连累丝嵌窗廊和剔牙勾角大方案,周围摆着五张紫檀嵌玉小宝椅。唯一一抹亮色,是案上的黄花梨点翠插屏,人物山水,古趣盎然。桌上新鲜果品齐备着,环顾四周,赵福全并不在屋里。
小德子奉了茶,是洞庭的君山银针。苦涩的香味袅袅升腾,带给她某种昔日在皇后娘娘身边的感觉。
赵福全曾在内斗中垮台,是她借用中宫势力助他东山再起。那之后,宦官和女婢间形成了一张牢固的关系网,扶持相助,互相消灾弭祸。如今,朝霞宫的人倒了,赵福全依然风光荣盛。风水轮流转,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你们内常侍若是不在,那我改日再来吧。”茶凉了,韶光索性将杯盏放下,起身往外走。
“姑娘再等一会儿,赵常侍马上就回来了。”小德子急急过来挽留。
韶光淡淡一笑,“司衣房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做,回去晚了,可是要挨罚的。”
临跨出门槛,外面响起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赵福全就出现在抄手游廊里,像是刚从外面回来。小德子急忙迎上去。
“公公,韶姑娘她……”
赵福全摆手,三两步走上来,“多时不见,姑娘可好!”
花白的胡须,脸上布满皱纹,一双眼睛深陷而内敛精光。宫掖内浮沉十数年,这是个老练成精的人。他口中所谓的“多时”,在她身上却是最难熬的两载,韶光面色如常,仍旧含笑以对,“承蒙公公惦念,都是托您的福。”
小德子将门帘掀开,赵福全弯着腰,笑意盈盈,“老奴知道姑娘现如今去了尚服局,还想派人去请过来叙叙旧,又怕坏了规矩。姑娘不会怪罪吧?”
“公公太客气了。之前奴婢们的小心思,不是还多亏您的高抬贵手。”
梨花敞椅摆开,两人重新落座。小德子麻利地端来沏好的新茶,赵福全趁热抿了一口,道:“姑娘的事,就是我的事,何须言谢。”
韶光浅笑,“公公是个守信重义之人,偏手底下的不谙事。内侍监与尚服局原本相安,可钟司衣得到消息,有内臣与司宝房串通勾结。事关两房,又涉及贪赃,钟司衣特意让奴婢向公公讨个计量。”
细瓷莹润,香茗悠悠,女子清淡的嗓音沁入了杯盏,掸掸沫子,连星点儿余香都不剩。
赵福全略皱眉头,“这话说的是……”
“三个月前,从司宝房流出一批缎子,本应留作置办冬服之用,可有人拿来内侍监,内侍监又以废弃之名送到暴室去销毁。暴室的宫人不知受了谁的唆使,竟偷运出宫去折成银两销赃。”韶光将茶盏搁在桌案上,“公公素有廉名,可不要因此蒙了尘垢,因小失大才是。”
赵福全紧锁眉毛,沉吟良久。
内侍监里刚新来了一位内常侍,名唤李元——原是明光宫执任、太后跟前的近侍宫人,年轻,资历浅,却极得宠。也正是仰仗于此,刚进宫闱局就处处争权,贪功渎职、徇私结党,无所不涉。莫不是——“姑娘的话,我们内常侍一向最听得进去。来,让奴才再给您添一盏茶。”
小德子的殷勤,换来韶光嫣然一笑,“德公公真是细心,几时入宫的?”
“乙未年,承的是甫辛公公的恩。蒙姑娘不嫌弃,奴才这粗手粗脚的,可总被那新来的李常侍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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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吉州人是怎样利用一片树叶,烧制出茶盏的呢

现实生活中,树叶是很常见的东西,但因为常见,现代人容易忽略它的美,我国古代的工匠曾用一片树叶,烧制出不重样的茶盏,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为何现代人竟无法仿制,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丰城市博物馆”位于新城区丰水湖文化公园心广堂内,它有四栋仿明清风格的古建筑构成,占地面积约为1300平方米,主楼心广堂为博物馆的主要展厅,馆内收藏的文物上万件,其中一级文物14件。

“木叶盏”是十分珍贵的,为何后人没仿制呢?通过观察木叶盏的真品,我们可以发现盏中的叶子是凸出于釉面之上,叶茎清晰可见,用手可以触摸到,十分真实,但现代工匠烧制的“木叶盏”,叶子的叶脉却非常浅,而叶子和茶盏不能完全融合,只能形似,不能神似。除此之外,“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所以每个木叶盏都具有独一无二性,它不可能被仿制。木叶盏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宝贝,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专家们会解开它身上隐藏的谜题。随着科学技术的提高,现在的工匠烧制出很多精美的茶盏,让木叶盏最简约的艺术美,永驻人间。

9. 搞笑的笑话,古诗词,不要黄的。新鲜点的

防蚊妙法
有人被夏日蚊虫所苦,朋友告诉他说:“用麻布两层做成夹被盖,就可防蚊。”那人问为什么,朋友说: “等它来叮时,把上边一层麻布向边上一扯,扯歪蚊子的嘴。伤筋动骨,要一百二十天休养,等它嘴好起来时,天气也凉了。” ——明•醉月子《精选雅笑》

不敢空扰
苏东坡和黄庭坚住在金山寺中。有一天,他们打面饼吃。二人商量好,这次打饼,不告诉寺中的佛印和尚。过了一会儿,饼熟了,两人算过数目,先把饼献到观音菩萨座前,殷勤下拜,祷告一番。不料佛印预先已藏在神帐中,趁二人下跪祷告时,伸手偷了两块饼。苏轼拜完之后,起身一看,少了两块饼,便又跪下祷告说:“观音菩萨如此神通,吃了两块饼,为何不出来见面?” 佛印在帐中答道: “我如果有面,就与你们合伙做几块吃吃,岂敢空来打扰?” ——明•无名氏《华筵趣乐谈笑酒令》
贪酒
从前观音菩萨告诫吕洞宾说:“当初,你三次醉倒在岳阳楼,这是好酒;私自度何仙姑,这是好色;在鼎州卖墨,这是贪财;飞剑斩黄龙,这是尚气。现在既然成了仙,为何不戒除酒色财气?” 吕洞宾便攻击观音说:“你既然不好酒,为何旁边有净瓶?你既然不好色,养这童男童女干什么?你既然不贪财,为何要全身金妆?你既然不尚气,为何降伏大鹏?” 观音被抢白得无奈,便将茶盏、净瓶朝吕洞宾打来。洞宾笑道: “就你这一瓶两盏,也打不倒我!” ——明•无名氏《华筵趣乐谈笑酒令》

瓶饮也行
从前,有个人嘴馋贪杯。他在京城经商时,遇到一个过去的熟人。这熟人并无心请他回家吃饭,只在路上说话。贪酒的人见状便说:“我该到贵寓去拜望一下,口渴心烦,或茶或酒,可借一杯止渴。” 熟人说:“我家离得很远,不敢烦劳您光临。”贪酒人说: “谅也不过只有二三十里,不远。” 熟人说:“我家地方狭窄,怕是不方便。” 贪酒人说:“只要能张得开口就行。” 熟人又说:“我家器皿不全,没有杯子。” 贪酒人马上说道: “凭咱们二人的交情,用瓶子饮就行。” ——明•无名氏《华筵趣乐谈笑酒令》
嘲不识羞
从前一个读书人作诗说:“风吹柳线千条绿,日照桃花万点红。”旁边一个人说:“这诗的意境不好,我给你修改一下才好。”作诗人说:“你若能修,就请自己作一首。”修改的人说: “作者不修(羞),修(羞)者不作。” ——明•无名氏《华筵趣乐谈笑酒令》

三句半
有位读书人名叫西坡,善作十七字诗。有一年大旱,太守正在带领一些僚属百姓举行仪式求雨,西坡作诗道: 太守祈雨泽,万民多感德。 昨夜推窗看,见月! 太守听了大怒,让他作诗自嘲。他便把自己和苏东坡相联系,脱口答道: 古人号东坡,今人号西坡。 若将两人比,差多。 后来,太守将他发配到云阳。临行之前,他舅舅来送行。 他舅舅瞎了一只眼睛。于是西坡又作诗说: 发配到云阳,见舅如见娘。 两人齐下泪,三行。 到了云阳之后,当地的长官挺喜欢他的诗,就让他试作一首,他又脱口而出: 环佩响丁当,夫人出后堂。 金莲三寸小,横量。 ——清•独逸窝退士《笑笑录》

骂狗
一个小叫花子腿已生疮腐烂,卧在街上休息。一只狗跑来舔他的腿。叫花子骂道: “畜牲这样急,早晚是你的食,忙什么?” ——清•陈皋谟《笑倒》

抽头钱
有人好赌,家产输光了,只好上吊。忽然见一个吊死鬼在梁上叫:“快拿头来!”这人说道: “亏你开得了口!我输到这个地步了,还要问我抽头!” ——清•陈皋谟《笑倒》

打得好
有个女人与和尚私通,被丈夫察觉了。有一天,丈夫因别的事打了妻子,和尚正好从他门口过,便进来劝解,丈夫便连和尚一起揍了一顿。 和尚挨了打,便向官府告状。官不受理,只在状子上写道: “并州剪子扬州绦,苏州鞋子云南刀。” 和尚不解其意,去问一个秀才。秀才看了告诉他:“这是说‘打得好,打得好’。” ——清•陈皋谟《笑倒》

乌龟老爹
有个老头,很讨厌有人在他家屋外墙角处撒尿,便在墙上画了一个乌龟,并写道:“撒尿者此物也。”有个人没看见,又在那里撒尿,恰好被老头撞见。老头指着墙上骂道:“你眼睛不瞎,也不看看!”撒尿的人慌忙答道: “我没看见老爹在这里!” ——清•陈皋谟《笑倒》

偷来的碗
一家请客,桌上摆的多是骨头,肉却少见。客人问道: “府上的碗莫非是偷来的?”主人惊问缘故,客人说: “我曾听见邻居家骂:谁偷我的碗拿去盛骨头!” ——清•陈皋谟《笑倒》

在里面吃
客人在外面坐,到了吃饭的时间还不走。主人便潜入里屋吃饭。客人在外面大声说: “好一座客厅,可惜许多梁柱都被虫蛀坏了!” 主人听了忙出来问:“在哪里?”客人说: “他在里面吃,外面怎能知道?” ——清•陈皋谟《笑倒》

杀得向上些
一个死刑犯临斩首时,对刽子手说:“杀只管随你杀,只是求你杀在脖子略向上些。” 刽子手问什么缘故,死囚答道:“我脖子上正长了一个疖子,若杀在疖子上,岂不更疼?” ——清•石成金《笑得好》
说官歇后语
一个官很恼闷,旁边的衙役看见了,向同伴作歇后语说:“这个遢头判儿狗头狗呢!” 他在“判”后隐一“官”字,第二个“狗”后隐一“脑”字,与“恼”谐音,所以暗示了“官恼”二字。没想到官听出来了,大怒,喝道: “你为何不说‘吏部天儿珍珠玛’呢?” ——清•石成金《笑得好》

忘记端午
一位教书先生,过端午节时,没收到主人家的节礼,于是问学生:“你父亲为什么不送节礼?”学生回家问父亲。父亲说:“你告诉先生,就说父亲忘了。” 学生照父亲说的回复了先生。先生说:“我出一个对子让你对,若对得不好,定要打你。”接着出对说:“汉有三杰,张良、韩信、尉迟恭。” 学生对不上来,怕打,便哭着回去告诉父亲。父亲说:“你去对先生说,这个对子出错了,尉迟恭是唐朝人,不是汉朝人。”学生回去报告了先生。先生反问道: “你父亲几千年前的事都记得这么清楚,怎么昨天一个端午节就忘记了?” ——清•石成金《笑得好》

僧酒难禁
有个寺里的僧人好喝酒,师父多次斥责惩罚,贪酒的僧人很怨恨,便聚到一起,把脸涂黑,手持木棒,直逼师父座下说: “我们都是济颠的化身,除了贪、嗔、痴三者之外,我们无所忌讳,吃点酒肉有什么妨害?”说着,举棒就打。师父吓得伏地请罪,从此便不禁酒肉。 当地官府听说了此事后,把寺僧们的师父抓来,要责罚他。师父说道: “甘愿受老爷惩罚,也不敢违背活佛的教令!” ——清•黄图珌《看山阁闲笔》

可笑的答卷
明代以后,科举考试一般从《四书》中出题目。比如《论语》载孔子说自己“三十而立”,是说三十岁时就能在社会上立足。有一次考试就以“三十而立”为题目,一个考生开头说: “圣人两个十五之年,虽有椅子板凳而不敢坐焉。”《论语》上还说:“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意思是说孔子在家闲居时是很和舒很闲适的样子。有人以这几句为题作文,开头写道: “记圣人之鸟宿,甲出头而天歪头者也。” ——清•方飞鸿《广谈助》

硬起来
古时死了人,家属以金纸、银纸做成锭银,焚化给死者,叫做“金银锭”。有个穷小子手提一串金银锭赶路。他一边走一边看着那串纸银锭叹道: “你若能硬起来,对我就有用处了!” 银锭笑道: “我怎么能硬?不如你硬起来凑合我罢!” ——清•方飞鸿《广谈助》

搭题笑柄
清代科场上喜欢出些东拼西凑的试题,把经书中毫不相关的两句话凑在一起,目的在于防止考生抄袭现成的文章。其写法着意于文章格式,而对经书原文阐发的古贤人的本意就弃而不顾了。明代就有这样的考法,有一次出题为“杖叩其胚阙党童子”。“杖叩其胫”出自《论语•宪问》,说孔子用拐杖敲打老朋友原壤的小腿。“阙党童子”也出自这一章,但在另外一段中,说阙里有一位童子来给孔子传信。由于这两句话意思不相连,有的考生在过渡一段中写道: “孔子一拐杖打下去,原壤痛不可忍;第二拐杖打下去,原壤仆地而倒;第三拐杖打下去,原壤一命呜呼。三魂渺渺,七魄悠悠,忽然一阵清风,化为阙党童子。”

又有人写以“王如好色……有托其妻子于其友”一段为题的文章。这题目是《孟子•梁惠王》
中两段意思不相干的话。前一段原意大概是说:大王如果喜欢美貌女子,那么应把这种喜爱之心推广到百姓身上,使天下适龄男女及时婚嫁,这就成了好事。下面一段是说:如果大王的臣子中有一个人自己要到楚国游玩,把妻子儿女托付给朋友照管,回来时妻子儿女在挨饿受冻,那么对这样的朋友就不该再信任。这两段话意思也不相连,于是有人做这个题目时先写道: “大王喜爱美貌的女子,不和群臣一同享用,却和老百姓一同享用,这是因为群臣各自都有妻子。” 又承接上文写道: “大王的臣子要到楚国游玩,不把妻子儿女托付给国王,却把她们托付给朋友,这是因为,他知道国王好色。” ——清•张培仁《妙香室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