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天目盞源於那朝
看著幾個學識淵博的鑒定大師對著寶物侃侃而談,非常羨慕。特別是當大師們宣布一件寶物為真品時,我也和持寶人一樣,非常激動。心裡反復念叨著:如果我有一件寶貝就好了。說句真心話,我只是個愛好者,只會紙上談兵,對寶貝最多是到博物館看見過,有些只是看過照片。而作為日本國寶的曜變天目茶盞我就是只看過照片。照片上的此物美輪美奐,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見見它的真面目。
2. 宋耀州窖蓮花紋茶盞如何變別真假
看看圖片
3. 如何擺放茶具的圖片
茶具的擺放:
茶具的擺放方法通常於茶具的擺放要布局合理,實用、美觀,注重層次感,有線條的變化。 擺放茶具的過程要有序,左右要平衡,盡量不要有遮擋。
茶具擺放如果有遮擋,則要按由低到高的順序擺放,將低矮的茶具放在客人視線的最前方。為了表達對客人的尊重,壺嘴不能對著客人,而茶具上的圖案要正向客人,擺放整齊,如圖所示。
拓展資料:
茶具的保養:
1、徹底將內外洗凈
無論是新壺還是舊壺,養之前要把壺身上的蠟、油、污、茶垢等清除干凈。
2、切忌沾到油污
紫砂壺最忌油污,沾一後必須馬上清洗,否則土胎吸收不到茶水,全留下油痕。
3、泡茶
泡茶次數越多,壺吸收的茶汁就越多,土胎吸收到某一程度,就會透到壺表發出潤澤如玉的光芒。
4、擦與刷要適度
壺表淋到茶汁後,用軟毛小刷子,將壺中積茶銷銷刷洗,用開水沖凈,再用清潔的茶巾稍加擦試即可,切忌不斷地推搓。
5、使用後清理晾乾
泡茶完畢,要將茶渣清除干凈,以免產生異味,又需重新整理。
4. 請問,中國歷朝茶具的特點有什麼區別(如:唐宋元明清)
從飲茶開始就有了茶具,從一隻粗糙古樸的陶碗到一隻造型別致的茶壺,歷經幾千年的變遷,這一隻只茶具的造型、用料、色彩和銘文,都是歷史發展的反映。歷代茶具名師藝人創造了形態各異、豐富多彩的茶具藝術品,留傳下來的傳世之作,是不可多得的文物古董。
茶具如同其他飲具、食具一樣,它的發生和發展,經歷了一個從無到有,從共用到專一,從粗糙到精緻的歷程。隨著「茶之為飲」,茶具也就應運而生,並隨著飲茶的發展,茶類品種的增多,飲茶方法的不斷改進,而不斷發生變化,製作技術也不斷完善。
1、隋及隋以前的茶具
一般認為我國最早飲茶的器具,是與酒具、食具共用的,這種器具是陶制的缶,一種小口大肚的容器。韓非在《韓非子》中就說到堯時飲食器具為土缶。如果當時飲茶,自然只能土缶作為器具。史實表明,我國的陶器生產已有七八千年歷史。浙江餘姚河姆渡出土的黑陶器,便是當時食具兼作飲具的代表作品。但按現有史料而論,一般認為我國最早談及飲茶使用器具的是西漢(公元前2068年)王褒的《僮約》其中談到「烹荼盡具,已而蓋藏」。這里的「荼」指的是「茶」、「盡」作「凈」解。《僮約》原本是一份契約,所以在文內寫有要家僮烹茶之前,洗凈器具的條款。這便是在中國茶具發展史上,最早談及飲茶用器具的史料。
但是,明確表明有茶具意義的最早文字記載,則是西晉(公元265--316年)左思(約公元250--約305年)的《嬌女詩》,其內有(心為茶荈劇,吹噓對鼎。)這「鼎」當屬茶具。唐·陸羽在《茶經·七之事》中引《廣陵耆老傳》載:晉元帝(公元317--323年)時,「有老姥每旦獨提一器茗,往市鬻之。市人競買,自旦至夕,其器不減。」接著,《茶經》又引述了西晉八王之亂時,晉惠帝司馬衷(公元290--306年蒙難,從河南許昌回洛陽,侍從「持瓦盂承茶」敬奉之事。所有這些,都說明我國在隋唐以前,漢代以後,盡管已有出土的專用茶具出現,但食具和包括茶具、酒具在內的飲具之間,區分也並不十分嚴格,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兩者是共用的。
2、唐(含五代)28種茶具
由於唐時茶已成為國人的日常飲料,更加講究飲茶情趣,因此,茶具不僅是飲茶過程中不可缺少的器具,並有助於提高茶的色、香、味,具有實用性,而且,一件高雅精緻的茶具,本身又富含欣賞價值,且有很高的藝術性。所以,我國的茶具,自唐代開始發展很快。中唐時,不但茶具門類齊全,而且講究茶具質地,注意因茶擇具,這在唐·陸羽《茶經·四之器》中有詳盡記述。本世紀80年代後期,陝西扶風法門寺地宮出土的成套唐代宮廷茶具,與陸羽記述的民間茶具相映生輝,又使國人對唐代茶具有了更加完整的認識。但唐代的飲茶方式與今人有很大的不同,以致有許多茶具是今人未曾見到過的。有關唐代宮廷茶具,下面已分件專述。這里,將唐代陸羽在《茶經》中開列的28種茶具,按器具名稱、規格、造型和用途,分別簡述如下。
蕾鈕摩羯紋三足架銀鹽台——唐煮茶過程中需要加入鹽
風爐 形如古鼎,有三足兩耳。「厚三分,緣闊九分,令六分虛中」,爐內有床放置炭火。爐身下腹有三孔窗孔,用於通風。上有三個支架(格),用來承接煎茶的。爐底有一個洞口,用以通風出灰,其下有一隻鐵制的灰承,用於承接炭灰。風爐的爐腹三個窗孔之上,分別鑄有「伊公」、「羹陸」和「氏茶」字樣,連起來讀成「伊公羹,陸氏茶」。「伊公」指的是商朝初期賢相伊尹,「陸氏」當指陸羽本人。《辭海》引《韓詩外傳》曰:「伊尹……負鼎操俎調五味而立為相。」這是用鼎作為烹飪器具的最早記錄,而陸羽是歷史上用鼎煮茶的首創者,所以,長期以來,有「伊尹用鼎煮羹,陸羽用鼎煮茶」之說,一羹一茶,兩人都是首創者。由此可見,陸羽首創鐵鑄風爐,在中國茶具史上,也可算是一大創造。
灰承 是一個有三隻腳的鐵盤,放置在風爐底部洞口下,供承灰用。
炭撾 是六角形的鐵棒,長一尺,上頭尖,中間粗,握處細的一頭拴一個小。也可製成錘狀或斧狀,供敲炭用。
火筴 又名筋,是用鐵或銅制的火箸,圓而直,長一尺三寸,頂端扁平,供取炭用。
交床 十字形交叉作架,上置剜去中部的木板,供置用。
夾 用小青竹製成,長一尺二寸,供炙烤茶時翻茶用。
紙囊 用剡藤紙(產於剡溪。剡溪在今浙江嵊州市境內)雙層縫制。用來貯茶,可以「不泄其香」。
碾 用桔木製作,也可用梨、桑、桐、柘木製作。內圓外方,既便於運轉,又可穩固不倒。內有一車輪狀帶軸的墮,能在圓槽內來回轉動,用它將炙烤過的餅茶碾成碎末,便於煮茶。
拂末 用鳥羽毛做成,碾茶後,用來清撣茶末。
羅合 羅為篩,合即盒,經羅篩下的茶末盛在盒子內。
則 用海貝、蠣蛤的殼,或銅、鐵、竹製作的匙、小箕之類充當,供量茶用。
水方 用稠木,或槐、楸、梓木鋸板製成,板縫用漆塗封,可盛水一斗,用來煎茶。
漉水囊 骨架可用不會生苔穢和腥澀味的生銅製作。此外,也可用竹、木製作,但不耐久,不便攜帶。惟用鐵製作是不適宜的。囊可用青竹絲編織,或綴上綠色的絹。囊徑五寸,並有柄,柄長一寸五分,便於握手。此外,還需做一個綠油布袋,平時用來貯放漉水囊。漉水囊實是一個濾水器,供清潔凈水用。
瓢 又名犧杓。用葫蘆剖開製成,或用木頭雕鑿而成,作舀水用。
竹夾 用桃、柳、蒲葵木或柿心木製成,長一尺,兩頭包銀,用來煎茶激湯。
熟盂 用陶或瓷製成,可用水二升。供盛放茶湯,「育湯花」用。
鹺簋 用瓷製成,圓心,呈盆形、瓶形或壺形。鹺就是鹽,唐代煎茶加鹽,鹺簋就是盛鹽用的器具。
揭 用竹製成,用來取鹽。
碗 用瓷製成,供盛茶飲用。在唐代文人的詩文中,更多的稱茶碗為「甌」。此前,也有稱其為「盞」的。
畚 用白蒲編織而成,也可用,襯以雙幅剡紙,能放碗十隻。
札 用茱萸木夾住栟櫚皮,作成刷狀,或用一段竹子,裝上一束櫚皮,形成筆狀,供飲茶後清洗茶器用。
滌方 由楸木板製成。製法與水方相同,可容水八升。用來盛放洗滌後的水。
滓方 製法似滌方,容量五升,用來盛茶滓。巾用粗綢製成,長二尺,做兩塊可交替拭用。用於擦乾各種茶具。
具列 用木或竹製成,呈床狀或架狀,能關閉,漆成黃黑色。長三尺,寬二尺,高六寸。用來收藏和陳列茶具。
都籃 用竹篾製成。里用竹篾編成三角方眼;外用雙篾作經編成方眼。用來盛放烹茶後的全部器物。
以上28種器具,是指唐時為數眾多的茶具而言,但並非每次飲茶時必須件件具備。這在陸羽的《茶經》中說得很清楚,在不同的場合下,可以省去不同的茶具。
3.宋(含金、遼)茶具
宋代的飲茶方法與唐代相比,已發生了一定變化,主要是唐人用煎茶法飲茶逐漸為宋人摒棄,點茶法成了當時的主要方法。本世紀以來,河北宣化先後發掘出一批遼代墓葬,其中七號墓壁畫中有一幅點茶圖,它為我們提供了當時用點茶法飲茶的生動情景。
到了南宋,用點茶法飲茶更是大行其道。但宋人飲茶之法,無論是前期的煎茶法與點茶法並存,還是後期的以點茶法為主,其法都來自唐代,因此,飲茶器具與唐代相比大致一樣,只是煎茶的,已逐漸為點茶的瓶所替代。北宋蔡襄在他的《茶錄》中,專門寫了「論茶器」,說到當時茶器有茶焙、茶籠、砧椎、茶鈐、茶碾、茶羅、茶盞、茶匙、湯瓶。
宋徽宗的《大觀茶論》列出的茶器有碾、羅、盞、筅、缽、瓶、杓等,這些茶具的內容,與蔡襄《茶錄》中提及的大致相同。值得一提的是南宋審安老人的《茶具圖贊》。審安老人真實姓名不詳,他於宋咸淳五年(公元1269年)集宋代點茶用具之大成,以傳統的白描畫法畫了十二件茶具圖形,稱之為「十二先生」,並按宋時官制冠以職稱,賜以名、字、號,足見當時上層社會對茶具鍾愛之情。「圖」中的「十二先生」,作者還批註「贊」譽。
其實,《茶具圖贊》所列附圖表明;韋鴻臚指的是炙茶用的烘茶爐,木待制指的是搗茶用的茶臼,金法曹指的是碾茶用的茶碾,石轉運指的是磨茶用的茶磨,胡員外指的是量水用的水杓,羅樞密指的是篩茶用的茶羅,宗從事指的是清茶用的茶帚,漆雕密閣指的是盛茶末用的盞托,陶寶文指的是茶盞,湯提點指的是注湯用的湯瓶,竺副師指的是調沸茶湯用的茶筅,司職方指提清潔茶具用的茶巾。
宋人的飲茶器具,盡管在種類和數量上,與唐代相比,少不了多少。但宋代茶具更加講究法度,形制愈來愈精。如飲茶用的盞,注水用的執壺(瓶),炙茶用的鈐,生火用的銚等,不但質地更為講究,而且製作更加精細。
4.元代茶具
元代茶具從某種意義上說,無論是茶葉加工,還是飲茶方法,抑或是使用的茶具,元代是上承唐、宋,下啟明、清的一個過渡時期。
元代統治中國不足百年,在茶文化發展史上,找不到一本茶事專著,但仍可以從詩詞、書畫中找到一些有關茶具的蹤影。在當時既有採用點茶法飲茶的,但更多是採用沸水直接沖泡散茶。
在元代採用沸水直接沖泡散形條茶飲用的方法已較為普遍,這不僅可在不少元人的詩作中找到依據,而且還可從出土的元馮道真墓壁畫中找到佐證。在圖中,沒有茶碾,當然也無須碾茶,再從採用的茶具和它們放置的順序,以及人物的動作,都可以看出人們是在直接用沸水沖泡飲茶。用於點茶用的元影青的刻花執壺。
5.明代茶具
明代茶具,對唐、宋而言,可謂是一次大的變革,因為唐、宋時人們以飲餅茶為主,採用的是煎茶法或點茶法和與此相應的茶具。元代時,條形散茶已在全國范圍內興起,飲茶改為直接用沸水沖泡,這樣,唐、宋時的炙茶、碾茶、羅茶、煮茶器具成了多餘之物,而一些新的茶具品種脫穎而出。明代對這些新的茶具品種是一次定型,因為從明代至今,人們使用的茶具品種基本上無多大變化,僅僅在茶具式樣或質地上有所變化。
另外,由於明人飲的是條形散茶,貯茶焙茶器具比唐、宋時顯得更為重要。而飲茶之前,用水淋洗茶,又是明人飲茶所特有的,因此就飲茶全過程而言,當時所需的茶具,明·高濂《遵生八箋》中列了16件,另加總貯茶器具7件,合計23件。但其中很多與燒水、泡茶、飲茶無關,似有牽強湊數之感,這在明·文震亨的《長物志》中已說得很明白:「吾朝」茶的「烹試之法」,「簡便異常」,「寧特侈言烏府、雲屯、苦節君、建城等目而已哉」明代張謙德的《茶經》中專門寫有一篇「論器」,提到當時的茶具也只有茶焙、茶籠、湯瓶、茶壺、茶盞、紙囊、茶洗、茶瓶、茶爐8件。
不過,明代茶具雖然簡便,但也有特定要求,同樣講究製法、規格,注重質地,特別是新茶具的問世,以及茶具製作工藝的改進,比唐、宋時又有大的進展。特別表現在飲茶器具上,最突出的特點是一是出現了小茶壺,二是茶盞的形和色有了大的變化。
總的說來,與前代相比,明代有創新的茶具當推小茶壺,有改進的是茶盞,它們都由陶或瓷燒制而成。在這一時期,江西景德鎮的白瓷茶具和青花瓷茶具、江蘇宜興的紫砂茶具獲得了極大的發展,無論是色澤和造型、品種和式樣,都進入了窮極精巧的新時期。
6.清代茶具
清代,茶類有了很大的發展,除綠茶外,又出現了紅茶、烏龍茶、白茶、黑茶和黃茶,形成了六大茶類。但這些茶的形狀仍屬條形散茶。所以,無論哪種茶類,飲用仍然沿用明代的直接沖泡法。在這種情況下,清代的茶具無論是種類和形式,基本上沒有突破明人的規范。
清代的茶盞、茶壺,通常多以陶或瓷製作,以康熙乾隆時期最為繁榮,以「景瓷宜陶」最為出色。清時的茶盞,康熙、雍正、乾隆時盛行的蓋碗,最負盛名。清代瓷茶具精品,多由江西景德鎮生產,其時,除繼續生產青花瓷、五彩瓷茶具外,還創制了粉彩、琺琅彩茶具。清代的江蘇宜興紫砂陶茶具,在繼承傳統的同時,又有新的發展。特別值得一提的是當時任溧陽縣令、「西泠八家」之一的陳曼生,傳說他設計了新穎別致的「八壺式」,由楊彭年、楊風年兄妹製作,待泥坯半干時,再由陳曼生用竹刀在壺上鐫刻文或書畫,這種工匠製作,文人設計的「曼生壺」,為宜興紫砂茶壺開創了新風,增添了文化氛圍。乾隆、嘉慶年間,宜興紫砂還推出了以紅、綠、白等不同石質粉末施釉燒制的粉彩茶壺,使傳統砂壺製作工藝又有新的突破。
此外,自清代開始,福州的脫胎漆茶具、四川的竹編茶具、海南的生物(如椰子、貝殼等)茶具也開始出現,自成一格,逗人喜愛,終使清代茶具異彩紛呈,形成了這一時期茶具新的重要特色。
7.現代茶具
現代茶具,式樣更新,名目更多,做工更精,質量也屬上乘。在這眾多質地的茶具中,貴的有如金銀茶具,廉的如竹木茶具,此外還有用瑪瑙、水晶、玉石、大理石、陶瓷、玻璃、漆器、搪瓷等製作的茶具,枚不勝數。
5. 我的世界搞笑圖
前。」
辰易林的聲音,有些急切。
但眼下的藍發青年,則波瀾不驚,目光清澈。
「只是失蹤一些人魚,短時間,不會驚動人魚王國最高層。據我所知,那人魚王,最近十年,一直閉關未出。」
趙峰慢條斯理的道。
擺在眾人面前的,有兩條路:
第一,撤退,見好就收。
眾人收獲頗豐,尤其是趙峰,搜刮龐大的資源珍材。
第二,圖謀湖底宮殿。
第二個選擇,將會面臨很大危險,有可能受整個人魚王國的追殺,甚至面臨王者。
「趙峰,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江帆忍不住道。
辰易林目光閃爍,這一路挺進,十分順利。
似乎,一切都在趙峰的預料、掌控中。
「方法很簡單,你們回想下,當年那個成功進入湖底宮殿的案例。」
趙峰莞爾一笑。
當年?
眾人當然知道
數千年前,那位聖地天才,機緣巧合下,與人魚公主相愛,並在人魚公主幫助下,進入了湖底宮殿。
「據我所知,這一代的人魚公主,美貌傾城。更重要的是,她還沒有確定人生另一半。」
趙峰淡然道。
「趙峰,你不會想復制當年的方法吧?」
辰易林翻了一個白眼。
「人魚族的智慧,不輸於人類,可不是傻瓜。同樣的方法,能再次實現?
「當年的成功,是機緣巧合,恐怕難以復制。」
「再說,我們中,有誰能讓人魚公主傾慕?那得冒多大風險?」
眾人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人魚族豈是傻瓜,會被同樣的方法,連續騙兩次。
「呵呵,誰說當年的成功,不可復制?我們之中,就有這樣的人。」
趙峰輕笑,不置可否的道。
「誰?誰有這樣的能力,可以⊥人魚公主一見鍾情?」
眾人紛紛側目,相互看了看。
貌似人群中,也沒有特別俊美出眾的天才。
「那個人,就是你。」
趙峰似笑非笑,目光定格在江帆身上。
「啊」
江帆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沒破口大罵。
這太坑了
「趙師弟,這可不是玩戲,你到底有什麼方法?」
辰易林正然道。
論相貌,這江帆十分普通,比趙峰,都有些差距。
「是這樣的。」
趙峰頓了頓,解釋道:「人魚族,同樣是仰慕強者,對高貴的血脈,十分崇拜。而江師兄,擁有太古萬族榜血脈,據我從幾個魚人奴僕所知,這位人魚公主,心高氣傲,同族的血脈天才,都看不上……」
「嗯,簡單的說,這魚人公主,崇拜強者,仰慕高貴的血脈。」
趙峰總結的道。
聞言,幾名真傳弟子,露出瞭然神色。
「這不行……絕對不行」
江帆竭力反對,這方案,不靠譜啊。
辰易林眉頭微皺,這個方案,聽起來,的確有些坑。
第一,風險太大。
第二,愛情本是機緣巧合的偶然。
「你們聽完我的計劃……」
趙峰的聲音,突然壓低。
最後。
只剩下辰易林和江帆,腦海中,聽到趙峰的計策。
「你真有把握?」
辰易林詢問道。
江帆的面色,也稍微緩和了一下。
「九成把握你們不願意,就打道回府。」
趙峰斷然道。
「好吧趙峰」
江帆終於決定一搏。
如果不答應,就會失去進湖底宮殿的機會。
片刻之後。
在眾人注視下,江帆被幾個人魚族,五花大綁。
四名丹元境層次的人魚戰士,押解著江帆。
此外,附近還有些人魚,其中還有一個美貌女魚人。
「這個外來者人類,竟敢侮辱人魚公主,將他送到人魚公主府中,任憑公主發落。」
趙峰吩咐道。
其中那名美貌女魚人,正好與人魚公主認識。
女魚人應諾,把江帆這個戰利品,送進人魚王國。
接下來。
一切都在趙峰的預料和掌控中。
江帆被五花大綁,進入人魚的王國,並被送往人魚公主府。
一路上。
大量人魚好奇觀望,倒是有驚無險。
在人魚眼中,人類也是珍稀的「品種」,此等戰利品,奉送到人魚公主府上,到沒人異議。
畢竟。
人魚王國內的一些異常,還沒反應到高層。
趙峰通過那些人魚奴僕,共享視野和聲音,了解進度。
而玄真聖宗的其它弟子,則完全失去音訊。
人魚公主府。
「人類?戰利品?」
一個絕美傾城的美人魚,慵懶的躺在床榻上,聽到這個消息,明眸一閃,透出濃濃的興趣。
正如。
在人類眼中,美人魚是稀罕品種一樣。
人魚公主,也不能免俗。
「給我送上來」
人魚公主一臉期待好奇。
數千年前,那段「人魚之戀」,被族人列為禁忌之戀。
但不知為何,越是禁忌的東西,她越是好奇。
很快。
五花大綁的「江帆」,被押解到人魚公主面前。
「你,就是人類?」
人魚公主很好奇,用手摸著江帆的身體,從上到下。
特別是摸到下身時,江帆身體一僵,臉蛋一紅,亦有一種屈辱,心裡暗罵趙峰。
但同時。
他心裡,暗暗有幾分期待,與這高貴絕美的人魚公主,來上一段浪漫的愛情,那也是不錯。
畢竟。
他自小被發掘血脈後,一直在枯燥的修煉中。
江帆二十多歲,還是個處男,連一次感情經歷都沒有。
念及此處,江帆稍微釋放出自己的一絲血脈氣息。
「嗯?太古萬族榜血脈?」
人魚公主,血脈心靈,都感到一股壓迫,大為震驚。
那一雙月牙般的美眸中,敬畏之餘,還閃爍著小星星。
江帆心中暗暗得意,太古萬族榜血脈,就是不一樣。
人魚公主?小菜一碟
然而。
人魚公主接下來一句話,讓他如墜深淵:
「嘻嘻,你一定是人類派來的內奸,想通過『美男計,,來勾引本公主?
「哼當年的老套路,還想重新來一次,是哪個白痴想的計策。」
江帆差點沒吐血,太坑了。
〖
第647章 人魚王
人魚公主,識破江帆的「美男計」,一雙月牙般的明眸中,滿是玩味和得意。
是哪個白痴想的計策?
江帆差點沒氣得吐血,心裡把趙峰暗罵了千百遍。
在出發前,趙峰一臉篤定,以江帆太古萬族榜的血脈,有較大機會,贏得人魚公主的青睞。
「嘻嘻,趙峰?」
人魚公主那張禍國殃民的嬌顏上,透著幾絲狡黠。
「你……你怎麼知道?」
江帆失聲。
這個人魚公主,怎麼知道趙峰。
「難道是……」
江帆心裡「咯噔」一聲。
他想到一種可能。
難道,趙峰與人魚公主,早就串通在一起?
如果這一點成立,那麼一切順理成章了。
否則的話,人魚公主不會見他第一面,就窺破「美男計」,
「趙峰」
江帆咬牙切齒,一股無名怒火,在心頭蔓延。
嗡
江帆體表凝結一層黝黑古樸的紋理,皮膚似鱗似殼,堅硬厚實,宛若一頭傲立蠻荒的巨獸。
咔嚓
江帆雙臂一振,體內太古萬族榜血脈爆發,將捆縛身體的玄金鐵索震斷。
「不愧是太古萬族榜血脈……」
修為高達大丹元境的人魚公主,血脈靈魂中,傳來一股壓迫感,身心發自本能的畏懼抖瑟。
那種感覺,就如渺小的魚兒,面對荒古的海獸。
「先拿下你這個人魚公主。」
江帆抬手,飛身抓向人魚公主。
然而。
人魚公主似乎早就知道他的意圖,在江帆出手前,人魚尾巴一甩。
汩嗖
在一股深藍水流中,人魚公主從容躲過江帆的迅猛「一抓」。
「哪裡跑」
江帆心中焦急,再度飛撲向人魚公主。
以他太古萬族榜的血脈,縱然人魚公主有大丹元境中期修為,也無法與他正面相抗。
只是。
他忽略了一個因素,那就是環境。
這里是人魚王國,湖水下的人魚族部落。
在水中,他的速度,大大受制。何況,江帆的血脈,以力量防禦見長。
「嘻嘻,你打不著我。哎呀,救命啊……」
人魚公主古怪機靈,身為人魚族的公主,她適應這片水域。
在紫煙湖中,她速度身法的優勢,站在一個制高點。
就算是聖地十天才,進入紫煙湖,也無法在身法速度,以及靈活性上,與之相比。
「糟糕」
江帆有些絕望,他已經感知到,人魚族強者,正往這邊趕赴。
「逃」
江帆見奈何不了人魚公主,身形往外飛躥而去。
啵
人魚公主纖手一推,一層暗藍劍波,沖向江帆,其攻擊,在水中暢通無阻
噗嗤
江帆似鱗似殼的皮膚上,留下一個針線粗的血痕,又迅速的癒合。
好強的防禦
人魚公主微微失神,她全力一擊,難以對江帆造成實質威脅。
「趙峰你把我坑的好慘我要把你千刀萬剮」
江帆一邊逃,一邊暗罵趙峰。
「趙峰?那個想出美男計的白痴?」
人魚公主略顯錯愕,似有一些興趣的樣子。
能夠驅使太古萬族榜血脈的主人,那個趙峰,應該不簡單。
「嗯?」
江帆感覺不對,這人魚公主,怎麼總能知道自己的念頭。
「讀心術么?」
一個呢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哼白痴我人魚王室的靈魂天賦中,有著讀取思維,的能力,尤其在每一代人魚公主身上。」
人魚公主一臉傲然。
讀取思維
江帆心頭大震,有關這一點,相關的資料信息中,怎麼沒有?
若是如此。
當年,那位聖地天才,怎能贏得人魚公主的芳心?
「你們人類,當年那個天才,之所以能成功,唯有一顆『真心,,否則怎能昔日那位人魚公主。」
人魚公主嘴角間,抿起一絲嘲諷更濃。
「原來如此。」
那呢喃的聲音,似乎與激盪的水流,毫無於系,直接在靈魂層面響起。
「什……什麼人」
人魚公主身軀一僵,這才察覺到,有第三個聲音,在彼此間響起。
同一刻。
江帆的目光,望向頭頂側方,大吃一驚:「那是……」
人魚公主,下意識的抬頭。
頭頂水流中,浮現一隻虛無的眸子,藍瑩透明,冷漠俯瞰,似乎與天地湖水,融為一體。
「趙……趙峰」
江帆有種被噎著般的感覺,那聲音,以及眼前的眸子,都是趙峰的特徵。
「冥心印」
那虛無之眸,露出一絲譏諷冷意,一股滲透靈魂的禁忌寒意,滲透向人魚公主。
「不好」
人魚公主擺動魚尾,竭力掙扎。
作為人魚公主,她的靈魂天賦,奇高無比,天生就擁有類似讀心術的能力
哪怕趙峰的冥心印,在「跨空之眸」狀態下,有大幅度增幅,可針對「人魚公主」,依然面臨很大的阻力。
倘若掙扎太大。
施展「冥心印」的過程中,會讓人魚公主的心魂崩潰,那就超出趙峰的初衷了。
「這個趙峰,好可怕的靈魂系血脈眼瞳,竟然跨空對我施展靈魂瞳術。」
人魚公主感受到彼此間的魂道差距。
論靈魂天賦,那個進行跨空攻擊的神秘人類,只在她之上。
「公主」
「快救公主」
四周傳來一陣呼救聲。
少數尊主級的人魚強者,甚至已經殺到近前。
「還愣著於什麼」
靈魂層面,響起趙峰的聲音。
江帆心急之下,身形一晃,掠至人魚公主面前,掐住其咽喉。
「放開公主」
那些人魚強者,步伐一僵,一個個怒目而視。
被江帆,掐住咽喉,人魚公主無論靈魂,還是身體,都有種窒息感,掙扎力度降低。
一兩息後。
人魚公主的掙扎停止,眼中露出一絲發自內心的敬畏臣服。
這種神情變化,江帆十分熟悉。
唰
頭頂的彌天之眸,消失不見。
「不要走」
江帆心頭不安。
但下一刻,就見人魚公主冷喝一聲:「所有人,都退開。」
「公主」
四周趕來的人魚族強者,驚愕不解。
怎奈,公主在敵人手中,又是公主自己的命令,他們不敢不聽。
在人魚公主的命令下,所有人都散開,讓出一條路。
「誰出手,我就自盡。」
人魚公主手中,出現一柄匕首,面色麻木。
這一下,人魚族眾強者,心頭一寒,再無人敢阻擋。
江帆心頭一喜,此後一路暢通無阻,離開人魚公主的府邸。
「趕快去通報國王。」
人魚族的強者們,交流起來。
其中一位趕到的半步王者,已經看出,人魚公主被人精神操控了。
此時的人魚公主,就如同一個任人指揮的木偶。
同一刻。
人魚王國的某個角落。
「趙峰,情況如何?」
辰易林面色緊迫,難掩眼中的擔憂。
「江師弟的美男計,是否成功?」
眾人發覺,人魚王國內的動亂,人魚王國高層強者的氣息,令幾人心驚不安。
「呵呵,誰說我用的是美男計?那人魚公主,已被成功挾持。」
趙峰輕輕一笑。
挾持人魚公主?
在場幾名真傳弟子,心頭大震,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這趙峰的膽子,也太大了,竟敢挾持人魚公主?
咕咕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水流聲。
江帆和人魚公主,並肩飛游過來。
辰易林如釋重擔,一臉欣喜,並深深望了趙峰一眼。
趙峰的計劃,與數千年前的那位聖地天才,思路基本一致,都是從人魚公主下手。
盡管細節有些出入,但最終目的不同。
數千年前,那位聖地天才,是贏得人魚公主的芳心,從而得以進入湖底宮殿。
而趙峰,則是直接奴役人魚公主。
「出發,去湖底宮殿。」
趙峰一聲令下,一行眾人,直接挺進人魚王國的深處。
一路上,人魚公主,表現出絕對的臣服。
人魚王國的強者們,都不敢阻攔,只能於瞪眼。
半盞茶功夫後。
眾人來到一座碧玉霞光縈繞的湖底宮殿。
「把門打開。」
趙峰淡淡開口道。
人魚公主,來到湖底宮殿的大門前,皓臂微抬,吟誦出空靈古老的人魚之歌。
那歌聲中有一股神秘的靈魂波動,與湖底宮殿溝通。
「在人魚王國,歷代的『人魚公主,,都有著很特殊的地位。人魚公主,並非一定是王國的公主,而是擁有那最特殊靈魂天賦的皇室女魚人。」
趙峰從人魚公主這里,得知人魚王國的很多秘辛。
某種程度上說,人魚公主,就好比一些部落的聖女,有著偉大神聖的意義
同時。
人魚公主身上,也有著某些使命,這與她的靈魂天賦,以及傳承有關。
「人魚公主的傳承使命,就和人魚神殿,直接相關。」
趙峰的思緒,越發的清晰。
也難怪,當年那位聖地天才,在人魚公主的幫助下,能輕松進入神殿,得到不老泉和幻神酒。
咣嗡
人魚神殿的大門,緩緩大開,散發一股悠遠上古的氣息。
「進去。」
趙峰讓人魚公主,在前面帶路。
眼看,趙峰等人,正將一步步踏入人魚神殿。
「人類還不束手就擒」
一個威嚴霸道的王者聲音,貫穿靈魂層面。
玄真聖宗幾名真傳弟子,靈魂顫栗,思維意識彷彿被凝固。
那聲音的主人,正是人魚王。
人魚王國,這么大的動靜,人魚公主被挾持,他豈能袖手旁觀?
當然。
此時的人魚王,還在他的府邸中,只是虛神意志,跨空而來。
「人魚王,你的虛神意志,無法一念抹殺我。而我一個意念,就能讓人魚公主,魂飛魄散。」
趙峰身形頓住,鎮定自若,沒有江帆等人的忐忑不安。
計劃之初,他自然也考慮到人魚王這個因素。
〖
第648章 半神酒窖
虛神境王者的意志,凝結一片水域的天地元氣。
玄真聖宗,幾名真傳弟子,思維意識彷彿凝固,興不起一絲反抗的意念。
即便是辰易林,擁有太古萬族榜的江帆,都是心驚不安。
難以想像,正面承受王者意志的趙峰,還能如此的鎮定自若,波瀾不驚。
「人類,你這是自尋死路」
靈魂層面,傳來一股震動感,無形的偉力,讓趙峰所在的空間,有種受到擠壓的錯覺。
趙峰面部微紅,呼吸一緊。
他的身體骨骼,隱隱傳來咯咯的聲響,雙膝似要彎曲,向王者屈服。
然而。
趙峰的身形,卻是硬生生挺住了。
論生命層次,他已是趨近真正的王者,其體魄力量,在夢境太古氣息、海鯨心髓血、紫鱗草強化下,更是超出常理。
而且。
趙峰常年承受夢境太古中的宏大壓力,身上蘊含著太古的氣息。如今,連江帆的血脈氣息,都無法壓制趙峰。
遠方,一座宮殿內。
「此子的靈魂凝實,已經超越半步王者了……」
人魚王的面色,漸漸凝重。
一個區區小丹元境的螻蟻,竟然能夠逆抗他的王者意志壓力。
趙峰的魂道造詣,也是超出常理。
修煉《萬念神訣》,為他日後突破虛神境,奠定了一個堅實的靈魂基礎。
「父王,請您不要阻擋主人。」
人魚公主聲音哀怨低泣,哀求道。
種了冥心印,她從身心上,都徹底臣服於趙峰。
盡管她依然有情感,但主人已經大於一切。
這就是冥心印靈魂禁術,最可怕的地方,從思維意識上,徹底奴役一個生靈。
「可惡的人類……」
人魚王雙拳緊握,咆哮的聲音,如同轟雷。
身為虛神境王者,他何曾時,屈服過一個渺小的人類螻蟻?
王者之下,皆是螻蟻。
這句話,自古延續,記載在古籍中。
一般丹元境,連虛神境王者,一個意志意念,都抵擋不了。
「王者之下,皆是螻蟻……對我無效」
趙峰冷笑一聲,命令人魚公主,在前面帶路。
辰易林等人,心神恍惚,在窒息壓力下,行屍走肉般的推進。
「這個趙峰,不是太古萬族榜血脈,卻有這樣的實力。這怎麼可能。」
江帆內心沮喪混亂,挫敗感愈發強烈。
尤其是,腦海中,那彌天之眸從天降臨,如同俯瞰天地的太古神靈。
那股氣息,甚至讓他的太古萬族血脈,都隱隱有些畏懼不安。
「人類我的女兒,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本王絕不會放過你。」
人魚王的憤怒咆哮,撼動靈魂。
「人魚王」
趙峰淡然開口道:「只要達成目標,安然離開,我自會解除你女兒所中的靈魂禁術。但若你有什麼異常舉動,就不能保證了。」
人魚王的神念,在湖底宮殿入口,徘徊良久,終於停止了動作。
「那小子的血脈眼瞳,很不簡單。連太古萬族榜血脈的其中一人,都要聽從其號令。」
人魚王漸漸恢復冷靜。
面對王者,趙峰從始至終,都沒有驚慌。
顯然,這個少年,是有備而來。
他不敢再阻攔,眼睜睜望著趙峰等人,進入人魚神殿。
人魚神殿,對於人魚族來說,是一個禁地。
歷來。
只要接受神殿傳承的人魚公主,才能進入其中。
否則的話,一般人魚進入,會被半神遺園中,冥冥中的意志給抹殺。
就算是王者,都不能例外。
因為那股意志,就是這個秘境空間的「神」,主宰一切。
「國王領地附近,似乎還有其它人類的靠近?」
一個人魚強者,前來報道。
嗯?
人魚王面色一沉,神念瞬間覆蓋整個人魚王國。
果不其然,他看到一夥邪魔氣息的人類。
「停下。」
在最前面帶路的屠九森,突然一揮手。
屠九森小隊,在戰敗後,並沒有徹底放棄對紫煙湖的圖謀。
尤其是,眾人分析道,趙峰稱霸紫煙湖,一直往深處挺進,有可能在圖謀人魚王國的利益。
故而。
屠九森重新號召幾個宗派的天才,其中有馴丨獸師,魂道天才。
其中一位尊主級的魂道天才,也控制了幾只人魚,得知趙峰等人的蹤跡,以及人魚王國內的動靜。
「屠師兄,怎麼了?」
「那趙峰在前面開路,我們坐收漁網之利,豈不快哉。」
眾人蠢蠢欲動。
畢竟有趙峰在前面打頭陣,他們在後面撿便宜,風險較小。
當然。
他們並不知道,人魚王已經出關。
畢竟,人魚王只是以虛神意志,與趙峰等人交鋒,沒有現身。
「可能是錯覺吧,繼續跟進。」
屠九森點了點頭。
剛才,他的心魂血脈,有一絲危機壓迫感,有種被窺探的錯覺。
不過那感覺,很快消退。
「這些天才,真不一般啊。」
人魚王目光微閃。
從這伙人的談話中,不難分析出,他們與趙峰不是一夥,還是敵對關系。
很快。
他心中思量出一個計策。
不如,讓這兩伙人,在神殿內爭奪廝殺。
至於人魚公主的安全,他不太擔心。
趙峰不但不能傷害人魚公主,恐怕還要悉心保護她的安全,因為這是他唯一的籌碼。
再者,以人魚公主在紫煙湖的適應,血脈傳承之力,自保綽綽有餘。
「所有族人,撤出神殿二十里。」
人魚王很快下令道。
他雖然看到屠九森等人,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路途中。
屠九森小隊,在馴丨獸師和魂道天才等人的努力下,繞開人魚族的重兵區域,悄然逼近湖底宮殿。
「阻力比想像中要小。」
「看來那趙峰,牽制住了人魚族大部分力量。」
屠九森小隊,有些奇怪。
更不可思議的是,那湖底宮殿,大門打開著。
人魚王國,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
屠九森等人有些想不通,但事已至,也不好退縮。
「那趙峰,並沒有把水族軍團,帶進湖底宮殿。就算相遇,我們仍然有一爭之力。」
一眾十人左右,走進了湖底宮殿。
人魚王暗自冷笑,目送屠九森等人,進入湖底宮殿。
如果沒有他的默許,屠九森等人,豈能如此輕松的來到人魚神殿。
「咦又來了一個人,實力似乎不錯。」
人魚王的神念,延伸到人魚王國邊緣外,發現一個身影。
來者,是一個陽光青年。
此人的修為,達到大丹元境後期。
「看來,這趙峰,是進入了人魚王國。」
陽光青年,憑借死亡意志的感應,很清晰的確定趙峰的方向。
突然。
陽光青年面色一變:「王者的意志?」
他的感官,比屠九森,還要敏銳。
人魚王國內,王者級的存在,讓陽光青年,產生忌憚。
「應該是人魚王。」
陽光青年,站在原地,並沒有異動。
感覺上,那王者意志,對他沒有明顯的敵意,僅僅是在窺探。
「趙峰,就讓你的小命,先延續半刻。」
陽光青年就在原地,等待起來。
人魚王國,湖底宮殿。
在人魚公主的帶領下,趙峰走進這座具有傳奇性的人魚神殿。
人魚神殿內,出乎預料的空曠。
裡面除了一些神像,雕文裝飾,則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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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已經擁有的美好,我們又因為常常得而復失的經歷而存在一份忐忑與擔心。
夕陽易失的嘆息,花開花落的煩惱,人生本是不快樂的!因為擁有的時候,我們也許正在失去,而放棄的時候,我們也許又在重新獲得。對萬事萬物,我們其實都不可能有絕對的把握。如果致意去追逐與擁有,就很難走出外物繼而走出自己,人生那種不由自主的悲哀與傷感會更加沉重!
所以生命需要升華出安靜超脫的精神。明白的人懂得放棄,真情的人懂得犧牲,幸福的人懂得超脫!當若干年後我們知道自己所喜歡的人人好好的生活,我們就會更加心滿意足!墨香茶盞之間,燈紅酒綠不是我所想所願。
想去學習畫畫,似乎是蓄謀已久的,卻模糊地有點遙遠,總想在活著的時候就把自己喜歡的事情都去做一遍,至少在離去的那一刻,我不會有絲毫的遺憾,因為我們都清楚,有些事,去做了,結果卻是無力挽回,那麼還是讓它跟隨著自己一起被埋沒吧,我還想去學習吉他,可以靜靜的彈著自己的心聲,為自己譜寫一歌,一詞,讓自己跟著音樂去歡快的流淌,一路有伊人相伴......
在這個雨季,感覺最多的還是離別的愁緒,雖然在這邊呆的時間不多,但是我卻深深地喜歡這里的人,這里的事,這里的花草,這里的一切一切,不能釋懷那一段美麗的邂逅。如果以後有機會,我還想回到學校,去彌補那些隨風老去的青春,想滲透在這里的每片土地,想告訴她,我回來了。
總在虛偽的偽裝著自己的無知,欺騙著別人,對別人訴說著自己的碌碌無為,像是在乞討一絲絲憐憫,可笑的是自己明明懂得卻不去付諸行動,而讓這一切都付諸東流,去吧,去吧,都去了吧,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青春,就伴著歲月蹉跎去吧,我不留戀了。
你說,天還是會放晴的,對吧?
期待。
七月花開
日子一頁一頁的數,時光一分一分的過。太陽被一隻叫夏天的炎熱驚醒。早早的起來,窗檯上爬上一些陣年舊事,被苔痕掩蓋於昨宵風聲里。忽來忽去的小雨,淋濕了蜻蜓的翅,卻總是淋不濕多情的詩句,坐在朝南的小屋裡,風聲一陣緊似一陣,鄰家的孩子,以清靈靈的童聲,叩開一扇沉睡的門。
炎夏,枯坐於窗前,看日照越來越近,影子越來越短,也許縮成一個點,縮成人生里那個渾圓的紅痣,甚至什麼也找不到,影子是你抑或我是影子,分分秒秒不忘須臾。是不是,你的手心裡也盛開著一朵花,徐徐的,展開繁花似錦的嬌艷,然後,在烈日下慢慢的萎謝,讓花的絕唱面臨大海,四面是洶涌澎湃的翅膀,吹動一生依戀的青枝綠葉,我一天天的溫馨自己的旅程。
七月,日歷被風無情的翻開。七月,相思無處可尋。不止是那一張臉,連帶那一個人,漸漸有些模糊。把杯子里的水再添一點,把書都放到抽屜里,卻無法把思念裝在袋子里,某些個暗淡的夜,心頭浮起明明滅滅的片斷,有徐徐的霧氣隱匿,笑容背後,落寂在歌唱:明白當你回來,無法證實芬芳的記憶總會布滿青苔。芬芳的嬌艷已開在春天,列車遠走,夏天漫漫,我已煉就鐵骨銅身,數著星星的日子裡,裝作把一切交還昨天。
總以為,人生會這樣度過罷。總以為,浮白的窗欞里透出只是平淡的歌聲。不期然,還會有這么一次相遇,清澈的眼神,憂傷的文字,暗淡的背景,一切的一切,都因那一刻而亮麗堂皇。七色光投射在伸過來的手上,纖細柔長,那用指尖吒呲的風雲,開出天青色的花朵,呵,時光在等我,等我在煙雨天,而我還在徘徊等待,等待你在我的意念里彈出高山流水的旋音。
想念過的,得到過的,等待過的,失落掉的,不愉快的,不如意的,最後那一刻,終必成空。七月終將離開。我雙手沾滿塵埃。七月的花瓣,落滿小徑,七月的雨水,恣意噴灑。七月的街道清冷。從一條街走臨另一條街,空空如也,我找不到示範的面具,註定以樸素的方式,挺立於你的枝頭,行人遠去,不施粉黛,我開成另一種清湯掛面的蓮,為誰駐足,為誰傷神?
七月,因為你的離開,走失了一季的春情。花被風吹拂的時候,花找到了綻放,你離開的時候,我找到了憂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夜幕降臨,你的影子執拗的跟從,找不到哪一束火焰,可以將你引開,找不到哪一支歌謠,將你埋藏。躲得深深,終是逃不出迷迷疊疊你的眼神,不如我們靜坐,見視,深省,穿透時間的信念,漸漸紅透,天邊那一縷火燒雲——
千年月光,漸次幻出。七月,在平靜的夜色里張牙舞爪。敲擊鍵盤,許多詞語排將而出,一些句子又一些句子,在文字里像一根根鋼針,扎入肌膚,扎入五臟六腑,時時刻刻,痛徹心肺。又恍如一些音符,盛開於黑暗裡,聲音時而高亢時而低沉,也許,循著時光的隧道,一把把情感的牆推開,倒在你的懷里,徹夜無語,甚至一生一世,你會聽到我心中的話語?
晨色里菱鏡中的容顏暗淡,為這七月炙烈的陽光,高濃度的紫外線和灼燒的體溫。不,只是沒有鮮活的歌聲,沒有激揚的文字,更沒有爽朗的相契。牆外的花蕾又翻新了一輪的日歷,往昔那些靈動的足音,被時間長廊拉得幽長。遠方隱現的光圈,卻距我很近。拉長拉近,拉住你模糊卻又清晰的視線。誰的頭上初現風霜的簡朴,一兩叢,細細密密,連根撥掉卻仍然翦不掉糾纏的心。
樹葉輕輕的在我身邊墜落,簌簌的。一些故事遠去,一些故事飄近。七月江南,叢生多少水淋淋的深情。江南,仍然只是夏天,鮮花均被倒置,玫瑰往地心裡伸展,雨水長勢兇猛,華麗的最終只是詞語,蒼白的背影走出了視線,你是否嘗試過後悔?這里天氣氳氤,你可曾就近越牆,去探視過門外悄開的玫瑰?去年取走的唇,是不是你的吻?我多年想像的情人,因你而一一破碎。
七月,你迎風而立,如歌的歲月里,愛與飛翔是另一種概念。愛須別離才知是一種刻骨銘心。然而疏淡也是一種心境。你神情專注,你不棄不離。獨一無二的場景里,你明朗的歌聲拂過,你流水一般的樂聲傾瀉,儲蓄多年的情感,借著花開的聲音,漾滿滿足和甜蜜,於煸情之夜,緩緩攤開柔軟的羽翼。我對詞語心領意會,失散的文章,收斂於心平氣和
7. 求《綉宮春》小說,謝謝。
第一部
第一章 前塵棄(1)
一
韶光站在夢境盡頭,回望,迷霧中一個蓬頭垢面的伶仃女子。
氤氳的煙氣彌漫著碧落,那一張滿是血淚的臉,辨不出面目,熟悉,卻又分明陌生。女子光著的腳,腳踝勾連著冰冷的鐵鎖,腳下,殷紅的血隨之蜿蜒而來。在剎那飛逝的煙影中,彷彿有什麼從眼前呼嘯而過:囚牢、鎖鏈、暴室、私刑……
「啊……」昏迷許久的人失聲叫了出來。
在床邊照顧的綉兒聞聲去看,一觸手,額間滾燙。
「還以為醒了,原來又是在做夢。」桌案旁,青梅正綉著花樣子,掂了掂膝蓋上的針線笸籮,「能否待長還是兩說,何必去管她。」
綉兒換過毛巾,正偷偷將一枚玉佩從榻上女子的內衣夾層摸出來,聞言驚了一下,回頭見沒人瞧著,又訕訕地笑了,「不過是看她可憐。」
「暴室是什麼地方,撿條命回來就不錯了,」那廂,寧霜略帶嘲諷地抬頭,「你當是皇後娘娘在世的時候?喪期都過了,還巴結她作甚?要我說,鍾司衣將她放到我們屋,可不是讓你去伺候的。」
同屋的三個人都是尚服局司衣房裡最普通的宮婢。終日埋頭於布帛的織染活計中,卑微艱辛,難得與那些品階尊貴的女官接近,如今得見,卻還是個被謫罪貶職的。
屋院外,乍起了一聲驚雷。
春寒已過,天氣卻依然料峭,細密的雨絲裹挾著寒意颳了下來,一陣猛似一陣。青梅伸手將支窗放下,搖頭道:「又下雨了,後院的布帛還沒干,這下又得發潮。」
這時,躺在床榻上的人呻吟了一聲。
綉兒下意識地將袖口攥緊,「你醒了?」
韶光醒了。
雪亮的閃電,在一剎那,將陰暗的屋院照得亮若白晝。女子睜開眼,目光流轉,一瞬間,眸子里似有無盡鋒芒在凝聚翻滾,糾結著。綉兒驚疑地張大嘴,還來不及捕捉,須臾,那眸色就轉入沉寂,像一汪死水,深邃、黯淡,再無一絲漣漪。
綉兒眨眨眼,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你……覺得怎麼樣?」寧霜的聲音有些顫抖,就連青梅都停下了手裡的活兒,呆愣愣地瞅著從床榻上慢慢坐起的人。
「這是什麼地方?」
一夢醒來,猶如死而復生。坐直身子,卻發現睡的不是那又潮又臟的通鋪,屋院明亮整潔,青色掛簾泛著淡淡馨香。韶光有一絲迷惑。
「回……回姑娘的話,這兒是……」
沒等青梅說完,寧霜使勁杵了她一下,「韶姑娘問這是哪兒?司衣房下等婢子的屋院啊!怎麼,看著不自在嗎?」
簡單卻細巧的掛飾,妝奩和床鋪的擺設方式,確實是六尚下屬四司女婢的住所。韶光扶著床榻下地,隨即感覺到肩胛處一陣陣撕扯的痛楚。裡衣和外衣也都被換過了,絹料干凈柔軟,比起暴室破舊的麻衣,不知舒適多少。
「你叫綉兒,對嗎?這衣裳,也是你為我換的?」
綉兒咽了口唾沫,點點頭。
「多謝幾日來的一番照顧。這臂環,是對你的報答。」女子說罷,從胳膊上擼下來一枚雕工精緻的純銀臂飾。
寧霜和青梅驚詫地張大了嘴巴,而後寧霜咬了咬嘴唇,狠狠剜了綉兒一眼。
「這臂環送給你,可那玉佩,卻要還我……」
韶光湊到綉兒耳畔,狀似親昵,幽淡的聲線卻化作了森寒之音。綉兒打了個哆嗦,咬著唇,眼底露出一抹委屈和羞恥。半晌,顫顫巍巍地從袖中掏出了那枚玉佩——墜子散了,絲絛都打了結,玉上的鳳凰暗紋卻依然栩栩如生。
「多謝。」
第一章 前塵棄(2)
韶光按著綉兒的肩膀,隱在袖中的另一隻手,將玉佩握緊。
青梅和寧霜從背後看不見綉兒的臉,嫉妒的心思,先入為主地以為是因那首飾。寧霜憤恨地啐了一口;青梅卻抬起頭,偷眼打量這總在流言中出現的女子。
韶光——是宮掖內的一個傳奇。
自幼進宮,躋身宮正司後,直接被安排在了宮正宋月容身邊。宋月容掌管糾察宮闈、戒令謫罪之事,是太後的心腹,連原任尚宮蘇尤敏也要讓她三分。家世微薄,卻可以平步青雲,曾惹來六尚宮人的諸多非議。
可她並未在宮正司待太久。當宋月容於內斗中倒台,謝文錦上位,宮正司原屬宮人被統統撤換之時,韶光又被調去了朝霞宮,扶搖直上,成為皇後娘娘身邊最得寵的近侍宮婢。
她是每個新進宮女的夢想,都巴望著有朝一日能獲得潑天恩遇,身價百倍。可這傳奇卻於獨孤皇後薨逝之時戛然而止,或者說,從皇後娘娘纏綿病榻,太後便開始不遺餘力地驅逐朝霞宮宮人。曾經不可一世的婢子們在尚宮局的私刑中幾乎凋零殆盡,唯有一個韶光,受過大刑,進過暴室,又被送到尚服局司衣房宮人的屋院里。
鍾漪蘭在指甲上塗著猩紅丹蔻,瑰麗色澤,漫染著甜膩的香氣。旁人如何她不理,進了司衣房,便如同扎在她眼皮底下,斤兩如何,總要先掂量一下。
「既然是太後下令的,人又從尚宮局貶去了暴室,最後怎麼給放出來了?」鍾漪蘭吹吹指甲上的丹蔻,不咸不淡地問。
佇立身畔的是一個清瘦的女官,顴骨突出,一雙眼睛亮而隱光,「奴婢也不知。只道是犯了什麼忌諱,而且,羈押尚宮局的時間與其他婢子被收押時並不同,要早那麼一點。」
早著一點?
鍾漪蘭眸色動了動,忽然想起上頭將人送來時,給的那兩個字——從權。舊主已歿,新主不穩,從誰的權?是太後的,還是故去皇後娘娘的……鍾漪蘭覷了覷指甲上的丹蔻,使個眼色讓宮人將桌案上的花樣子端下去,然後看著芣苡道:「三日之後,你再帶她來見我。」
二
白日的天色很好,陰霾了幾日,總算放了晴。
青梅和寧霜將後院漿洗過的布帛拿出來曬,綉兒拿著水舀,一遍一遍地將布帛淋濕,然後再浸到或青或紫的染缸里。
尚服局的掌事崔佩是個勤嚴之人,很講究宮女的手藝,在司衣房宮人的屋院里都安置了染缸。婢子們心眼活,倒利用諸多顏料織染一些小玩意兒,做成了,拿給負責采買的太監出宮換些錢帛。
小德子來得很早,剛到屋院口,就看見寧霜站在門檻後頭朝自己招手。
「最近怎麼老是不見你?」
寧霜瞪了他一眼,說話間又將一包細軟交給他,「多擔待著點,換得了,大頭還歸你。」
小德子推拒了一下,左右掃過之後,壓低了嗓音道:「最近宮門查得甚嚴,尤其是出入的腰牌和時辰,都不敢太耽擱了。」
寧霜斜了一眼,「誰不知你是趙常侍房裡的,還能沒轍?」
院落東側,綉兒扶著架子巴巴地望著,連木杵脫了手也沒察覺。韶光拂開掛布,問道:「那細軟里,也有你的一份兒?」
綉兒點點頭。宮掖每年的份例錢不多,靠那零散的小物什才勉強攢些銀子,雖然被太監拿了大半著實可恨,也好過拮據度日。
「反正都是脫手,不妨弄些大的。」
幽靜的嗓音淡淡地飄起,引得寧霜和青梅驚詫地望過來。
當寧霜和青梅將布帛送到內侍監的時候,負責驗核的太監連看都沒看一眼,東西就直接送到了大太監趙福全的屋裡。
第一章 前塵棄(3)銀子是批過的,走了賬,也不用將出入明細報到尚宮局。至於料子作何用、往哪兒去,寧霜等人不知,也無須知道。比起販到街巷去的小物件,布帛畢竟值錢太多,更何況還不用受小太監的盤剝。韶光被帶到司衣房,卻在那日之後。熏香四溢的寶堂,輕煙如夢。跨進紫檀金鏨花蝙蝠紋垂門,入目的是內堂端放的一座金鏨刻烤藍彩漆敞椅,紫藤木純銀鏨刻浮雕大背屏。綃簾低垂,敞椅上的女子一襲金橘色百褶堆花宮裝,雙髻高綰,一派月華光輝,讓人相形見絀。韶光俯身,禮數老練而端穆。鍾漪蘭是尚服局司衣,正五品,地位屈居崔佩之下,是千人之上。此刻抿了口茶,看到堂下女子,旋即開言道:「我曾經向謝宮正打聽過,你是否體面家世出身。可惜,宮正司里的人對你好像並無過多了解。」「奴婢曾受前宮正宋月容的栽培。謝宮正在任時,奴婢已經離開了宮正司。」鍾漪蘭略彎唇角,「確實。謝文錦掌事前,你已經受到提拔調升朝霞宮,繼任近侍大宮婢。市井人家出身,居然能夠同時得到昔日宋宮正和皇後娘娘的賞識,你的本事的確不小。」伺候的奴婢跪在案幾側,將剛沸騰的新茶倒入杯盞,雙手奉上。鍾漪蘭接過來,用杯蓋撇了撇沫,「司衣房隸屬宮闈局,卻有所不同。能留下的,都是行家裡手,光懂得伺候人可不行。不知你有何出挑技藝?」從她甫一踏入,鍾漪蘭便在打量探究。待過暴室的人,或多或少會表現出怯懦和瑟縮,且容易受驚,有些過分拘謹。韶光的舉止卻挑不出一點毛病,反而透著那種經由尚儀局精心調教出的大宮婢才有的得體大氣。而她確實任職中宮,也曾身陷囹圄,遭過刑罰和折磨。如今依然顯露出淡然從容,恰好說明此女深有心機,老成世故。韶光垂眸,「奴婢並不擅女紅。」鍾漪蘭握著茶盞的手一滯,須臾,抬起眼,「你在跟我逗趣?不擅女紅,竟妄想留在司衣房!剛進門尚且幾日,工還未分,就先教唆宮人偷藏宮緞,私相授受。沒有任何手藝,也敢如此放肆,誰給你的膽子!」鍾漪蘭將茶盞擱在案幾上,案面一晃,灑出些許滾燙的香茗。「不說話,就是默認了。貪贓向來是大忌,我這司衣房是座小廟,看來是留不下你這尊大佛了。」韶光的頭垂得很低,身子略微蜷縮,這讓烏黑的發絲順著瘦削的肩膀垂下,在臉上罩了一層陰影,表情也籠在陰翳里。鍾漪蘭眯起眼,看不清,只感覺到那纖長的眼睫似乎動了一下,須臾,耳畔傳來一抹幽淡嗓音:「奴婢不擅女紅,卻精通諸多瑣碎之事。鍾司衣若能高抬貴手,奴婢願將所有,拱手相送……」沒人敢在司衣房表現出如此輕慢淡漠的態度,鍾漪蘭眼底劃過一抹慍色,「你該知道『今非昔比』這四個字的意思。昔日發達已成舊事,今朝卑微如斯,即便依你所言,我難道還缺那幾許錢帛?」「鍾司衣自然不缺錢帛。」韶光輕緩地抬首,陰霾退去,張蒼白的面容,瞳人漆黑,眼底一絲隱芒明滅不定,「可鍾司衣有所求。」「這里每一個人都有所求。」韶光輕聲道:「鍾司衣所求,豈如旁人貪圖微薄小利。而宮掖之內,除了奴婢,怕也再沒人能夠助您得償所求。」退出寶堂內室時,剛過了巳時。芣苡拿著花樣子從司寶房回來,只來得及瞧見一抹纖細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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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塵棄(4)
午後的暖陽照著,漫過菱花鏡,灼燒著窗欞上的丁香花蕊。鍾漪蘭坐在桌案後,見到芣苡,將一枚琉璃環佩套鎖擱置在案上,「從今以後,她便是司衣房的人。你著手吩咐,將衣飾和掛件送去,床鋪也換了,兩人擠一個,傳出去寒磣尚服局的臉面。」
芣苡盯著那佩子,玉蘭花的紋飾下刻著「尚服局」三個字。
「鍾司衣,您真的決定將她留下?」
鍾漪蘭似笑非笑,伸手徐徐將佩子上的絲絛抹平。房裡的人,都是女紅內行,她不缺技藝精湛的奴婢。至於那所謂的「細瑣小事」——「雖是一枚廢棋,卻勝在膽大心活。與其便宜別人,不如收為己用,或許能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
「她真的留下來了!」
「想不到,最後還是留在司衣房了。」
宮人將一應日常物什送到屋院里,料理布置,細致周到。寧霜和青梅在一旁看著,又驚又妒。此刻,韶光正穿著淺灰色的宮裝站在院落南角,芣苡態度傲慢地吩咐完,卻將象徵身份的佩子遞給綉兒。
「鍾司衣仁慈,也不要妄想能夠偷懶耍滑、貪功瀆職。司衣房可不是養閑人之地!」芣苡位至七品典衣,舉手投足,很自然地拿出老人姿態。
綉兒唯唯諾諾地點頭,恨不能蜷縮成一團躲進角落。
這時,有杏黃絹衣的宮人拿著冊子進來,點名要找韶光。芣苡瞟了一眼,知是尚儀局司籍房循例登記名目,擺手讓綉兒將格子架搬到屋院去。
院外,綺羅已等候多時。
玉貌畫顏的女子,尚儀局司籍房掌事司籍,是宮掖中有權有勢的女官之一。她亦曾在朝霞宮供職,卻最終在與韶光的爭斗中落敗,後來去了司籍房,接任了管事。
吩咐婢子們離去,杏黃薄紗褶裙的女子翩然轉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捂唇笑道:「這身衣裳與你倒是相稱,一樣的了無生趣。」
韶光看著她,「怎麼不進去?」
綺羅笑道:「還是跟我走吧,那屋子太晦氣,換個地方比較寬敞。」
她入住的屋院的確很晦氣,因為不久前曾死過人。按規矩,六尚婢子四人同屋,韶光去之前,死了一個,就剩了寧霜、青梅和綉兒三人。死的婢子名叫流螢,據說,是死於瘟疫,事後連床鋪都被拉出去燒掉。寧霜幾個對此諱莫如深,綉兒甚至不敢提。
兜兜轉轉,綺羅將韶光帶到西宮外的天井。
花架上的藤蘿早就開了,鋪天蓋地蜿蜒了一層,遮天蔽日。人站在里頭,從外面瞧不出端倪。韶光看了看四周擋得嚴嚴實實的花木,不由一陣苦笑。
「這便是你說的寬敞?」
「阿韶,自你被羈押尚宮局,很多人都在打聽你的消息。」綺羅將綉裙上的青蟲撣掉,抬起頭,「可你脫離了暴室,為何不來尚儀局、不來找我?」
「尚儀局並不適合我。」
或許,韶光的處境並不像宮掖內傳的那樣,厄運臨頭,進退維谷。她的確曾被羈押進尚宮局死牢,也受過刑,卻並非株連,而是因為罪涉貪贓。
綺羅眼含幽怨,「阿韶,我知你怪我。自從皇後娘娘薨逝,太後一人獨大,喪期未過便對朝霞宮一脈反攻倒算。司籍房隔岸觀火,也確是因為力量微薄,難以成事。」
「我也倒戈了,怎麼會怪你呢?」
女子伸手拈下一片花葉,將藤蔓間篩下的陽光遮住。主子死後,朝霞宮一夜之間就被尚宮局戒嚴。她早有準備,尚未能及時抽身,宮里地位稍低的婢子則大多歿於刑獄之禍。昔日至交,不是夭亡,便是反目,如今,只剩下孤零零的幾個。
綺羅搖頭,「若非早有打算,只怕連你也……」
說到底,她對韶光的城府和遠見既疑惑又驚心。
皇後在世時,閨閥勢力一度蔓延中宮,那時的太後還隱在帷幕後,像個怯懦無知的婦人。皇後獨孤氏肆無忌憚地培植勢力,甚至架空六局。那些最有心計的婢子之間幾乎互相滲透,共同撐起了閨閥最鼎盛的一段時期。其中不乏閨門女子,像在司籍房的她,還有以各種名目遣派他處的宮人。
可自從皇後娘娘薨逝,明光宮迅速崛起,閨閥勢力在瞬間土崩瓦解。
首當其沖的韶光卻倖免了——只是後來在皇後病重期間大肆斂財,宮正司忍無可忍地報到明光宮,太後盛怒之下將她羈押在了尚宮局。其後不到半月,皇後娘娘溘然長逝,韶光又被貶謫去暴室,也因此沒在太後的大誅伐中遭到牽連。
「阿韶,六尚二十四司,你偏偏選擇了離權力中心最遠的尚服局……」
韶光抬眸,在綺羅眼底捕捉到一閃而逝的復雜和不甘。
往昔風光榮盛時,曾任朝霞宮最高品階的幾個女子,矜貴傲雅,高高在上,何時將六尚放於眼中過?此刻屈居內局,卻仍需苟延殘喘,如履薄冰。卑微如斯,確實令閨閥一脈含垢蒙羞。
「我於內斗中逃出性命,若非及時了斷,尚不能到此田地。或許是倦了,或許蟄伏靜待,既然羽翼已被剪除,一時間再難有作為,暫且退隱未必不是好事。」
韶光靜靜地看著綺羅。
綺羅怔忪地抬眼,卻從那暗黑色的瞳人中看見了自己伶仃的身影。她忽然感到,韶光的話,似乎不光是在對她說,更是在對自己說。
第二章 錦花開(1)
一
四月,荼蘑香夢。
韶光到司衣房第五日,正迎上局內單房考核,司衣房的宮婢皆由精挑細選中擢拔。同屋中,青梅是刺綉高手,寧霜最擅長漂染,連最小的綉兒也織得一手好料子。韶光看著笸籮中的綉線,色彩瑰麗,觸手卻是生的。
幾位典衣從宮人的綉架前巡視走過,綉兒偷偷將綉了一半的花樣塞過來,寧霜咳嗽一嗓子,拉著芣苡詢問一種式樣的綉法。
青梅手指翻飛,不消半個時辰,一朵鮮艷的雛菊躍然緞上,卻未放下針。實則綉緞下還有一層,銀針上下翻飛,又綉了一塊。
「時辰到,各位停手。」
堂鑼再次響了一下,所有的婢子齊齊將針線放回笸籮。韶光看著自己身前綉架上這幅栩栩如生的蘭花綉樣,不禁啞然失笑。
「嗯,不錯。」
「針腳太密了,下次要注意分寸。」
尚服崔佩從婢子的綉架前一一走過,看得十分仔細。
韶光曾在暴室見過她,一樣的綢緞宮裝,一樣的神情舉止,只是彼時態度與此刻截然不同。等崔佩走到跟前,駐足的一瞬,似在細細觀驗。綉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須臾,見她繼續往後走,才狠狠地鬆了口氣。
疏於綉工的女子摩挲了緞子兩下,抬眸,看到一襲雍華宮裝的鍾漪蘭正坐在堂上微笑。那笑容顯然在說,她已將綉兒、寧霜和青梅三人的小把戲看在眼裡。
「司衣房不同別處,樣章圖籍可以由司寶房出,釵帶環佩是司飾房負責,卻都需配合司衣房的服飾從選,在場諸位是尚服局內最出色的婢子,更要多多上心。」
崔佩重新坐回堂上,訓話之時,寧霜和綉兒皆仰首動容,就連最淡的青梅也在靜靜傾聽。韶光發現從四方投射過去很多目光:有敬畏,有景仰……只消坐在那兒,就能感覺到從眾女身上湧出的是善意還是惡意,是欽佩還是鄙夷。
然而身為司衣房掌事,鍾漪蘭卻從始至終都未出言——訓導、鼓勵、分工似乎與她毫不相干,甚至連崔佩的震懾力也沒放在眼裡。
「局裡每月必有考核,次次都依仗他人可不太好。」最後,鍾漪蘭還是將她單獨留下,挑著緞子的手,嫣紅的指甲尖翹瑩亮。
韶光輕聲道:「不知能否請鍾司衣寬宥提點?」
「提點就算了,」鍾漪蘭笑靨如花,「至於寬宥,倒是要看看你的誠意跟斤兩了。」
青梅和綉兒一齊綉過的緞子,鍾漪蘭最終還給了韶光。若換成芣苡,即便不要挾,也要讓寧霜幾個人丟差事。鍾漪蘭不要,是不稀罕這區區把柄。
早晨的天還陰著,晌午過後,開始放晴。穿過湖西坊,甬道的盡頭就是掖庭局,等離近了,還能聽見里頭揉搓衣料的聲音。
這個時辰還在院子里浣衣的都是不被待見的婢子,或是管事宮女受了囑咐,特地刁難。韶光被貶謫暴室時曾在料峭的春寒中漿洗,雙手浸到冷水中,是難以想像的刺骨之寒。
內院,架滿了浣洗後的衣裳,越往裡走,鼻息間那一股熟悉的皂莢味越濃。韶光跨進門檻,徐袖就坐在藤椅上打盹。
伺候的宮人都識得,茶盞都來不及換,急忙推醒她,指著門廊上一身淺灰宮裝的女子咽了口唾沫。
「是你……」
徐袖是暴室的管事宮女之一,掖庭局待了十五年,早練得波瀾不驚。可此時此地再見此人,還是不由呆愣了一下。
「多日不見,徐媽媽安好。」韶光端起茶盞,湊到唇邊抿了一口,然後從腰間取下一枚錦囊,放在桌案上。
第二章 錦花開(2)
徐袖覷起眼睛,「這是……」
韶光將錦囊打開,露出銀票層疊的一角,「這些給暴室幾位管事媽媽。事成後除了重謝,鍾司衣對徐媽媽另有照顧。」
「鍾司衣?」
韶光點點頭,「媽媽還記得三月前從內侍監送到掖庭局來的料子,宮緞,清一色的月牙白,還有嗎?」
徐袖眼皮抖了抖。宮闈局不定期有一些殘損或圖籍違制的布料送來暴室銷毀,三月前那批宮緞便是。她隱匿得小心仔細,幾位管事都不知曉,怎麼會將風聲漏到司衣房去……
「內侍監送過來的料子自然是要銷毀的。年紀大了,也不知道姑娘指的是哪些,若儲放室沒有,那便是已經燒了。鍾司衣想要,不妨去內侍監問問。」
「是嗎?」韶光抬眸,輕緩地道,「可若說,那布料現在就在奴婢手裡呢?」
刺眼的陽光下,徐袖猛地抬起頭。眼前的女子整張臉都籠在一層慘淡的光暈里,明明在微笑,眼底卻糅著洞悉一切的意味深長。
「怎……怎麼可能……」
韶光放下茶盞,「內侍監將料子送來暴室是要銷毀,並非讓人偷運出宮去貪贓。徐媽媽將那批緞子在宮外折成銀子中飽私囊,想必余司寶那兒,也吞了不少好處吧?」
風中,飄著淡淡的皂莢香氣。
這味道她聞了三個月,直到十根指頭磨出了血泡,依然記得那冰冷刺骨的井水、屋院外臭氣熏天的糞桶、染缸中能讓手脫掉一層皮的染料;還有每日給管事宮女打水、洗腳,再將洗腳水倒掉。
「您若嘴硬將事情扛下來,奴婢只有將料子送到宮正司。捉賊拿贓,屆時怕連余司寶也擔不住掖庭局上下十幾個人的差事。」
徐袖額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咬著牙,恨恨地盯著她。
「你想怎麼樣?」
韶光看著她,「徐媽媽知道崔尚服是最要臉面的,與謝宮正一向私交甚篤,只要徐媽媽去指證,宮正司那兒絕對不會追究到底。」
徐袖聽韶光說完,臉上褪去血色,「是崔尚服讓你來的?」
「還有鍾司衣。」
尚服局的內斗由來已久,尤其是司衣房和司寶房,鍾漪蘭和余西子在覬覦尚服之位的同時又竭盡所能要將對方壓得無法翻身。徐袖暗自咬牙,反復思量,兩害相較取其輕……既然崔佩也想讓余西子死,她作為一個外人,沒必要將自己賠進去。
出了暴室,那股子皂莢的味道忽然淡了。
韶光撣撣裙擺上殘存的余香,抬眸,瞥見不遠處的芣苡。
碧潭菡萏,入目是一片綠蓬蓬的荷葉。池畔,芣苡孤零零站著,形影相弔,像極了一株萎謝的殘荷。她並非體面家世出身,能在掖庭局做到六品典衣已是極致,再無法升遷。
行了禮,禮數周全,韶光才得見那枚綉囊。
蓮花暗紋的綉飾,裡面揣的是大量銀票,掂量一下,至少有幾十萬兩。
在局裡的宮人眼中,宮樣、綉線、緞料、手藝……大凡涉及兩房,鍾漪蘭就一定要和余西子針鋒相對,一較高低。因為余西子原本就是司衣房的一個典衣,與芣苡一樣,曾任鍾漪蘭座下女官。只是後來司寶房掌事趙德珍犯忌離宮,崔佩破格提拔,才去填補了空缺。
任己差遣的奴婢,從此平起平坐,鍾漪蘭恨得咬牙切齒。司寶房的成績、余西子的能耐、崔佩的倚重……無一不在踐踏她的自尊。司衣房和司寶房以往的珠聯璧合,也由於摻雜了個人意志,變得針鋒相對、水火不容。
可耐人尋味的是,無論鍾漪蘭如何咄咄逼人,余西子始終選擇退讓。這種隱忍在尚服崔佩的態度里又是如此的曖昧不清,尚服局的內斗愈加撲朔迷離。
第二章 錦花開(3)
三日後,韶光懷揣著綉囊去宮闈局。
輪休剛過,內侍監的小太監三三兩兩地在一塊聚賭。門檻上,偶爾還能看見打盹的宮人。
門廊樑柱是新修葺過的,跨進內間,布置考究。纏花紫藤木的背屏,勾連累絲嵌窗廊和剔牙勾角大方案,周圍擺著五張紫檀嵌玉小寶椅。唯一一抹亮色,是案上的黃花梨點翠插屏,人物山水,古趣盎然。桌上新鮮果品齊備著,環顧四周,趙福全並不在屋裡。
小德子奉了茶,是洞庭的君山銀針。苦澀的香味裊裊升騰,帶給她某種昔日在皇後娘娘身邊的感覺。
趙福全曾在內斗中垮台,是她借用中宮勢力助他東山再起。那之後,宦官和女婢間形成了一張牢固的關系網,扶持相助,互相消災弭禍。如今,朝霞宮的人倒了,趙福全依然風光榮盛。風水輪流轉,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你們內常侍若是不在,那我改日再來吧。」茶涼了,韶光索性將杯盞放下,起身往外走。
「姑娘再等一會兒,趙常侍馬上就回來了。」小德子急急過來挽留。
韶光淡淡一笑,「司衣房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做,回去晚了,可是要挨罰的。」
臨跨出門檻,外面響起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趙福全就出現在抄手游廊里,像是剛從外面回來。小德子急忙迎上去。
「公公,韶姑娘她……」
趙福全擺手,三兩步走上來,「多時不見,姑娘可好!」
花白的胡須,臉上布滿皺紋,一雙眼睛深陷而內斂精光。宮掖內浮沉十數年,這是個老練成精的人。他口中所謂的「多時」,在她身上卻是最難熬的兩載,韶光面色如常,仍舊含笑以對,「承蒙公公惦念,都是托您的福。」
小德子將門簾掀開,趙福全彎著腰,笑意盈盈,「老奴知道姑娘現如今去了尚服局,還想派人去請過來敘敘舊,又怕壞了規矩。姑娘不會怪罪吧?」
「公公太客氣了。之前奴婢們的小心思,不是還多虧您的高抬貴手。」
梨花敞椅擺開,兩人重新落座。小德子麻利地端來沏好的新茶,趙福全趁熱抿了一口,道:「姑娘的事,就是我的事,何須言謝。」
韶光淺笑,「公公是個守信重義之人,偏手底下的不諳事。內侍監與尚服局原本相安,可鍾司衣得到消息,有內臣與司寶房串通勾結。事關兩房,又涉及貪贓,鍾司衣特意讓奴婢向公公討個計量。」
細瓷瑩潤,香茗悠悠,女子清淡的嗓音沁入了杯盞,撣撣沫子,連星點兒余香都不剩。
趙福全略皺眉頭,「這話說的是……」
「三個月前,從司寶房流出一批緞子,本應留作置辦冬服之用,可有人拿來內侍監,內侍監又以廢棄之名送到暴室去銷毀。暴室的宮人不知受了誰的唆使,竟偷運出宮去折成銀兩銷贓。」韶光將茶盞擱在桌案上,「公公素有廉名,可不要因此蒙了塵垢,因小失大才是。」
趙福全緊鎖眉毛,沉吟良久。
內侍監里剛新來了一位內常侍,名喚李元——原是明光宮執任、太後跟前的近侍宮人,年輕,資歷淺,卻極得寵。也正是仰仗於此,剛進宮闈局就處處爭權,貪功瀆職、徇私結黨,無所不涉。莫不是——「姑娘的話,我們內常侍一向最聽得進去。來,讓奴才再給您添一盞茶。」
小德子的殷勤,換來韶光嫣然一笑,「德公公真是細心,幾時入宮的?」
「乙未年,承的是甫辛公公的恩。蒙姑娘不嫌棄,奴才這粗手粗腳的,可總被那新來的李常侍罵呢!」
【這太多了,發不了,你給我QQ郵箱,我發你郵箱上吧。望提問者採納!~~】
{是這部小說嗎?!}
8. 吉州人是怎樣利用一片樹葉,燒制出茶盞的呢
現實生活中,樹葉是很常見的東西,但因為常見,現代人容易忽略它的美,我國古代的工匠曾用一片樹葉,燒制出不重樣的茶盞,讓人感到奇怪的是,為何現代人竟無法仿製,這究竟是為什麼呢?「豐城市博物館」位於新城區豐水湖文化公園心廣堂內,它有四棟仿明清風格的古建築構成,佔地面積約為1300平方米,主樓心廣堂為博物館的主要展廳,館內收藏的文物上萬件,其中一級文物14件。
「木葉盞」是十分珍貴的,為何後人沒仿製呢?通過觀察木葉盞的真品,我們可以發現盞中的葉子是凸出於釉面之上,葉莖清晰可見,用手可以觸摸到,十分真實,但現代工匠燒制的「木葉盞」,葉子的葉脈卻非常淺,而葉子和茶盞不能完全融合,只能形似,不能神似。除此之外,「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所以每個木葉盞都具有獨一無二性,它不可能被仿製。木葉盞是老祖宗留給我們的寶貝,相信在未來的某一天,專家們會解開它身上隱藏的謎題。隨著科學技術的提高,現在的工匠燒制出很多精美的茶盞,讓木葉盞最簡約的藝術美,永駐人間。
9. 搞笑的笑話,古詩詞,不要黃的。新鮮點的
防蚊妙法
有人被夏日蚊蟲所苦,朋友告訴他說:「用麻布兩層做成夾被蓋,就可防蚊。」那人問為什麼,朋友說: 「等它來叮時,把上邊一層麻布向邊上一扯,扯歪蚊子的嘴。傷筋動骨,要一百二十天休養,等它嘴好起來時,天氣也涼了。」 ——明•醉月子《精選雅笑》
不敢空擾
蘇東坡和黃庭堅住在金山寺中。有一天,他們打面餅吃。二人商量好,這次打餅,不告訴寺中的佛印和尚。過了一會兒,餅熟了,兩人算過數目,先把餅獻到觀音菩薩座前,殷勤下拜,禱告一番。不料佛印預先已藏在神帳中,趁二人下跪禱告時,伸手偷了兩塊餅。蘇軾拜完之後,起身一看,少了兩塊餅,便又跪下禱告說:「觀音菩薩如此神通,吃了兩塊餅,為何不出來見面?」 佛印在帳中答道: 「我如果有面,就與你們合夥做幾塊吃吃,豈敢空來打擾?」 ——明•無名氏《華筵趣樂談笑酒令》
貪酒
從前觀音菩薩告誡呂洞賓說:「當初,你三次醉倒在岳陽樓,這是好酒;私自度何仙姑,這是好色;在鼎州賣墨,這是貪財;飛劍斬黃龍,這是尚氣。現在既然成了仙,為何不戒除酒色財氣?」 呂洞賓便攻擊觀音說:「你既然不好酒,為何旁邊有凈瓶?你既然不好色,養這童男童女干什麼?你既然不貪財,為何要全身金妝?你既然不尚氣,為何降伏大鵬?」 觀音被搶白得無奈,便將茶盞、凈瓶朝呂洞賓打來。洞賓笑道: 「就你這一瓶兩盞,也打不倒我!」 ——明•無名氏《華筵趣樂談笑酒令》
瓶飲也行
從前,有個人嘴饞貪杯。他在京城經商時,遇到一個過去的熟人。這熟人並無心請他回家吃飯,只在路上說話。貪酒的人見狀便說:「我該到貴寓去拜望一下,口渴心煩,或茶或酒,可借一杯止渴。」 熟人說:「我家離得很遠,不敢煩勞您光臨。」貪酒人說: 「諒也不過只有二三十里,不遠。」 熟人說:「我家地方狹窄,怕是不方便。」 貪酒人說:「只要能張得開口就行。」 熟人又說:「我家器皿不全,沒有杯子。」 貪酒人馬上說道: 「憑咱們二人的交情,用瓶子飲就行。」 ——明•無名氏《華筵趣樂談笑酒令》
嘲不識羞
從前一個讀書人作詩說:「風吹柳線千條綠,日照桃花萬點紅。」旁邊一個人說:「這詩的意境不好,我給你修改一下才好。」作詩人說:「你若能修,就請自己作一首。」修改的人說: 「作者不修(羞),修(羞)者不作。」 ——明•無名氏《華筵趣樂談笑酒令》
三句半
有位讀書人名叫西坡,善作十七字詩。有一年大旱,太守正在帶領一些僚屬百姓舉行儀式求雨,西坡作詩道: 太守祈雨澤,萬民多感德。 昨夜推窗看,見月! 太守聽了大怒,讓他作詩自嘲。他便把自己和蘇東坡相聯系,脫口答道: 古人號東坡,今人號西坡。 若將兩人比,差多。 後來,太守將他發配到雲陽。臨行之前,他舅舅來送行。 他舅舅瞎了一隻眼睛。於是西坡又作詩說: 發配到雲陽,見舅如見娘。 兩人齊下淚,三行。 到了雲陽之後,當地的長官挺喜歡他的詩,就讓他試作一首,他又脫口而出: 環佩響丁當,夫人出後堂。 金蓮三寸小,橫量。 ——清•獨逸窩退士《笑笑錄》
罵狗
一個小叫花子腿已生瘡腐爛,卧在街上休息。一隻狗跑來舔他的腿。叫花子罵道: 「畜牲這樣急,早晚是你的食,忙什麼?」 ——清•陳皋謨《笑倒》
抽頭錢
有人好賭,家產輸光了,只好上吊。忽然見一個弔死鬼在樑上叫:「快拿頭來!」這人說道: 「虧你開得了口!我輸到這個地步了,還要問我抽頭!」 ——清•陳皋謨《笑倒》
打得好
有個女人與和尚私通,被丈夫察覺了。有一天,丈夫因別的事打了妻子,和尚正好從他門口過,便進來勸解,丈夫便連和尚一起揍了一頓。 和尚挨了打,便向官府告狀。官不受理,只在狀子上寫道: 「並州剪子揚州絛,蘇州鞋子雲南刀。」 和尚不解其意,去問一個秀才。秀才看了告訴他:「這是說『打得好,打得好』。」 ——清•陳皋謨《笑倒》
烏龜老爹
有個老頭,很討厭有人在他家屋外牆角處撒尿,便在牆上畫了一個烏龜,並寫道:「撒尿者此物也。」有個人沒看見,又在那裡撒尿,恰好被老頭撞見。老頭指著牆上罵道:「你眼睛不瞎,也不看看!」撒尿的人慌忙答道: 「我沒看見老爹在這里!」 ——清•陳皋謨《笑倒》
偷來的碗
一家請客,桌上擺的多是骨頭,肉卻少見。客人問道: 「府上的碗莫非是偷來的?」主人驚問緣故,客人說: 「我曾聽見鄰居家罵:誰偷我的碗拿去盛骨頭!」 ——清•陳皋謨《笑倒》
在裡面吃
客人在外面坐,到了吃飯的時間還不走。主人便潛入裡屋吃飯。客人在外面大聲說: 「好一座客廳,可惜許多樑柱都被蟲蛀壞了!」 主人聽了忙出來問:「在哪裡?」客人說: 「他在裡面吃,外面怎能知道?」 ——清•陳皋謨《笑倒》
殺得向上些
一個死刑犯臨斬首時,對劊子手說:「殺只管隨你殺,只是求你殺在脖子略向上些。」 劊子手問什麼緣故,死囚答道:「我脖子上正長了一個癤子,若殺在癤子上,豈不更疼?」 ——清•石成金《笑得好》
說官歇後語
一個官很惱悶,旁邊的衙役看見了,向同伴作歇後語說:「這個遢頭判兒狗頭狗呢!」 他在「判」後隱一「官」字,第二個「狗」後隱一「腦」字,與「惱」諧音,所以暗示了「官惱」二字。沒想到官聽出來了,大怒,喝道: 「你為何不說『吏部天兒珍珠瑪』呢?」 ——清•石成金《笑得好》
忘記端午
一位教書先生,過端午節時,沒收到主人家的節禮,於是問學生:「你父親為什麼不送節禮?」學生回家問父親。父親說:「你告訴先生,就說父親忘了。」 學生照父親說的回復了先生。先生說:「我出一個對子讓你對,若對得不好,定要打你。」接著出對說:「漢有三傑,張良、韓信、尉遲恭。」 學生對不上來,怕打,便哭著回去告訴父親。父親說:「你去對先生說,這個對子出錯了,尉遲恭是唐朝人,不是漢朝人。」學生回去報告了先生。先生反問道: 「你父親幾千年前的事都記得這么清楚,怎麼昨天一個端午節就忘記了?」 ——清•石成金《笑得好》
僧酒難禁
有個寺里的僧人好喝酒,師父多次斥責懲罰,貪酒的僧人很怨恨,便聚到一起,把臉塗黑,手持木棒,直逼師父座下說: 「我們都是濟顛的化身,除了貪、嗔、痴三者之外,我們無所忌諱,吃點酒肉有什麼妨害?」說著,舉棒就打。師父嚇得伏地請罪,從此便不禁酒肉。 當地官府聽說了此事後,把寺僧們的師父抓來,要責罰他。師父說道: 「甘願受老爺懲罰,也不敢違背活佛的教令!」 ——清•黃圖珌《看山閣閑筆》
可笑的答卷
明代以後,科舉考試一般從《四書》中出題目。比如《論語》載孔子說自己「三十而立」,是說三十歲時就能在社會上立足。有一次考試就以「三十而立」為題目,一個考生開頭說: 「聖人兩個十五之年,雖有椅子板凳而不敢坐焉。」《論語》上還說:「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意思是說孔子在家閑居時是很和舒很閑適的樣子。有人以這幾句為題作文,開頭寫道: 「記聖人之鳥宿,甲出頭而天歪頭者也。」 ——清•方飛鴻《廣談助》
硬起來
古時死了人,家屬以金紙、銀紙做成錠銀,焚化給死者,叫做「金銀錠」。有個窮小子手提一串金銀錠趕路。他一邊走一邊看著那串紙銀錠嘆道: 「你若能硬起來,對我就有用處了!」 銀錠笑道: 「我怎麼能硬?不如你硬起來湊合我罷!」 ——清•方飛鴻《廣談助》
搭題笑柄
清代科場上喜歡出些東拼西湊的試題,把經書中毫不相關的兩句話湊在一起,目的在於防止考生抄襲現成的文章。其寫法著意於文章格式,而對經書原文闡發的古賢人的本意就棄而不顧了。明代就有這樣的考法,有一次出題為「杖叩其胚闕黨童子」。「杖叩其脛」出自《論語•憲問》,說孔子用拐杖敲打老朋友原壤的小腿。「闕黨童子」也出自這一章,但在另外一段中,說闕里有一位童子來給孔子傳信。由於這兩句話意思不相連,有的考生在過渡一段中寫道: 「孔子一拐杖打下去,原壤痛不可忍;第二拐杖打下去,原壤仆地而倒;第三拐杖打下去,原壤一命嗚呼。三魂渺渺,七魄悠悠,忽然一陣清風,化為闕黨童子。」
又有人寫以「王如好色……有托其妻子於其友」一段為題的文章。這題目是《孟子•梁惠王》
中兩段意思不相乾的話。前一段原意大概是說:大王如果喜歡美貌女子,那麼應把這種喜愛之心推廣到百姓身上,使天下適齡男女及時婚嫁,這就成了好事。下面一段是說:如果大王的臣子中有一個人自己要到楚國遊玩,把妻子兒女託付給朋友照管,回來時妻子兒女在挨餓受凍,那麼對這樣的朋友就不該再信任。這兩段話意思也不相連,於是有人做這個題目時先寫道: 「大王喜愛美貌的女子,不和群臣一同享用,卻和老百姓一同享用,這是因為群臣各自都有妻子。」 又承接上文寫道: 「大王的臣子要到楚國遊玩,不把妻子兒女託付給國王,卻把她們託付給朋友,這是因為,他知道國王好色。」 ——清•張培仁《妙香室叢話》